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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术住的小区的业主是个很有情调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因为每户后面的小花园来时里面都种满了蔷薇，每家每户的颜色都不一样，白术院子里的品种是红蔷薇，整个覆盖住了花园的栏杆，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一片明艳的红，都是会让人惊叹的存在。

  九月一号，对一般人来说，是开学的日子。

  白术从床上坐起，看着几支蔓延到卧室窗户前的蔷薇，看了一眼刚睡醒的田柾国，垂下眼睛，轻轻的说，“蔷薇到了这个时候，就快凋谢了。”

  “嗯。”田柾国揉了几下眼睛，也坐了起来，定了几秒醒神，也没看白术，掀开被子双腿滑下去穿上了拖鞋，“不起来做早饭？”

  “醒迟了。”

  “那我就出去吃。”田柾国径直走到衣柜前，开了衣柜去摸衣服，手下停顿了一下，“怎么衣服都没叠？”

  语气有点生硬，白术听得出来，这是田柾国想发火但是忍着没发作。

  “太累了，不想叠，就直接塞进去了。”

  声线平平淡淡，一丝情感起伏都没有，白术说起话来冷淡到像一个死人。

  田柾国不耐烦地把皱了的衬衫塞了回去，开了另一扇门去拿新的，“也没让你出去干什么脏活累活，累着什么了。”

  白术没说话。

  “还不起？”田柾国看着坐在床上没有一点动作的白术，天色还没有大亮，房间里朦朦胧胧，田柾国一眼看过去白术一动不动，像一座安静的雕塑。

  “你说，要是有一天我走了，这里的蔷薇还会开吗？”

  田柾国对白术一大早上起来开口就是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感觉很不满，他压下心里的烦躁，“今天早上就有会议，你早点到把资料整理出来放我桌子上。”

  白术看着田柾国穿戴整齐出了卧室，又转过脸看那几支蔷薇，看起来还是盛开的样子，再过几天呢，还会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