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知安也看到了角落里站着的几个孤魂野鬼，数了数数量，大概就是头顶那几个的。
沈知安无奈的掏出超度两件套，开始记录着他们的名字，将他们收集起来。
沈知安我刚才顺道问了一下，将他们弄成这个样子的，是一种奇怪的大鸟，那种鸟似乎还长着人脸。
张起灵人面鸟。
沈知安顿了顿，看向他。
沈知安你知道？
张起灵点点头。
沈知安蓦地想起，刚才一路上好像张起灵表现的似乎很熟悉这里的模样。
沈知安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张起灵蹙着眉回想了一下说道：
张起灵我不确定，只是这里，有点熟悉。
想到张起灵貌似是失忆了，估计即使是来过这里也不记得了，只是隐约有点印象，所以才想着来这里找寻自己的过去吧？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疏离，但只是那一瞬间又恢复正常淡淡道：
张起灵走吧。
沈知安反应过来赶紧跟上他的步子继续前进。
门殿之外可以看到神道的衍生殿，前面出现一道汉白玉二十拱长桥，桥上吊着两条不知什么材质的盘龙。
桥下就是内皇陵的护城河，地下不知道有没有水。
张起灵径直来到桥边，在栏杆上寻找着什么。
沈知安见状赶紧在另一边找起来，虽然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是只要有违和的东西就招呼他呗。
这时，沈知安看到一处栏杆的内侧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人刻上了几个字母。
是的英文字母，就像是在海底墓看到的一样。
沈知安张起灵！
张起灵听到声音立刻就迈着步子走过来，在看到那记号的时候眼神望向了桥下的护城河。
沈知安是要下去吗？
张起灵嗯。
沈知安立刻识趣的召唤出生死簿来，再次载着张起灵朝着桥下而去。
待到了桥底之后，张起灵没有立刻寻找要去哪里，而是看着沈知安忽然说道：
张起灵阿灵。
沈知安一愣，不解的看向他：
沈知安什么？
张起灵似乎为刚才的这两个字有点懊恼，在沈知安看不到的地方，藏在兜帽下的两只耳朵有些热。
但他还是面色如常的补充道：
张起灵可以叫我，阿灵。
明白了他的意思的沈知安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不禁缓缓笑开顺着他的话叫了一声：
沈知安阿灵。
肉眼可见的，张起灵的嘴角飞快的向上牵了一下，然后就恢复如常。
要不是沈知安耳聪目明的估计都要错过了。
沈知安不记得了，但是张起灵还记得。
几年之前他失忆，一直遇到的人或是拿异样的眼光看他，或者是对他视而不见，甚至是利用他。
只有沈知安突兀的出现，在他蓬头垢面浑身狼狈的时候朝他温暖的笑着，然后将自己的吃的和水递给他。
即使后来沈知安很快就离开了，甚至好几年都再也没见到她，但是那个笑容，和那温和的声音依旧被他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直到在西沙的时候，再次遇见了她。
许是因为那时的他和几年前的样子大相径庭，沈知安竟然没认出来收拾干净的他，让张起灵挫败不已。
要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别人被他遗忘，天道好轮回啊。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远比那时更早，而那段记忆早就被他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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