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没有任何器材捣药熬药,连处理腿上的伤口时,药都是用石块捣的。
雀五菱的仁慈心是终于泛滥了,破天荒扔下来一些器材,还有一点瓶瓶罐罐和布料。
山洞的白兰还没腐败,散发的香气还淡淡飘在山洞。
张真源早早爬起来,给陈泗旭换了药,嘱咐他不要随意乱跑。
陈泗旭按按被压麻的手臂,点点头。
张真源有点羞,揣了布跑出去,暗自嘀咕:“下次不睡你身上了,搞得我不仁不义欺负人一样。”虽然他昨天也这么说。
舞阳草晒得差不多了,山洞里放的万玉也封够了五天。张真源把其他药放进去,去河边捡石块搭灶烧药。
他不敢跑远,因为害怕陈泗旭出事。他从河边一块一块抱石头回来,一块块搭起来,看的陈泗旭心疼的。但想帮忙又帮不上,可把自己骂死了。
药熬得并不顺利,乌烟瘴气要熏死张真源。
荒郊野岭也没个扇子的,张真源费力的用手扇,但一股一股蒸汽般凶猛的药气从壶嘴往出钻,那味可着实不好闻,吸进鼻腔就苦的刺鼻,把张真源憋屈的想跳河。
陈泗旭在山洞也不好受,就一个口,气进去也不出来,空气发苦,陈泗旭不得不憋气吸气。
好家伙,药没救命到把人害死了。
死的像个冤大头。
别说,雀五菱买的壶是真的盗版,药熬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冒出一股子焦毛气,倒出来的药也黑乎乎的,全是药渣子。
陈泗旭在山洞里快被熏晕了,连呼吸都不敢,一口一嘴苦气。
张真源也是个坚持的种,不死心地搬了东西去了河边熬——他还不信熬不出。
还真熬出来了,熬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就熬好了。
陈泗旭喝的可不情愿了,死闭着嘴巴不喝。
张真源不得不哄,把碗放在旁边,问:“为什么不喝啊?”
陈泗旭看着软软的张真源开心到起飞,笑眯眯地冲张真源说:“不想喝。”
“怎么才能喝?”
小猫一脸认真的看着陈泗旭,可在他看来只是软软糯糯地幼猫。
陈泗旭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白般为难地提出建议:“要不你喂我?”
小猫自觉地想歪了,悄咪咪红了耳朵,从山洞里溜出去,留下一个小小的背影:“你等等。”
一看就很好欺负。
陈泗旭坐在山洞里乖乖等待着小猫回来,翘着小脚非常期待——小猫会怎么喂我呢?
然后,张真源就不负众望举着一片叶子回来了。
陈泗旭诧异地扯着嘴角,惊恐地望着张真源:“你拿这个喂我?”
他家小猫的脑子这么不好使了吗?
小猫的脸越来越红,小小声地说:“对啊……你还想怎么办嘛……”
陈泗旭看他一点一点用叶子盛药,发出了他惊愕的疑问:“那你脸红什么?”
“我就怕…怕…怕那个,就怕撒了……那全落你衣服里……湿了……你你……你就是坏,我怕你干什么……”
陈泗旭的下巴已经落到了十八层地狱,他家小猫的害羞点……
好奇葩。
陈泗旭的鬼点子冒出来,一股脑冲上来,“好心”地答应了:“好吧,你喂。”
张真源就用那片绿色的巨大的叶子,小心翼翼地往陈泗旭嘴里倒药。
突然,陈泗旭突然倒了,嘴里深褐色的药全洒在了山洞湿硬的地上。
他的眼睛死闭着,掐住脖子,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
身体开始剧烈抽搐,陈泗旭按住心脏开始往紧攥,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药……疼……好…疼……”
小猫真就上了当,手忙脚乱把陈泗旭扶起来,虽然他还会滑下去。
药端在手里又不知道怎么让他喝,紧张地快哭了。
“喂……”陈泗旭好心的提醒。
小猫终于懂了,云里雾里地听从了陈泗旭的花言巧语,在嘴里含了一口药,但是不小心咽下去了,然后又含了一口,用力抓住陈泗旭的肩膀,慢慢.tie.上他的.chun.,把药一点一点渡过去。
陈泗旭满意地吞咽着小猫给他的药水,乐滋滋地喝完了。
喂完了药,张真源擦擦嘴角站起来,担忧地看着陈泗旭,问:“好点了吗?”
陈泗旭一秒恢复正常,拍拍身上的沙土,扶着墙壁站起来,满意又贪婪地舔舔嘴角:“味道不错,好了很多。”
小猫脸上浮起了红晕,两条袖子胡乱甩了两下,撒娇似的指责:“非礼……我告你去!”
陈泗旭把人揽入怀,兴奋地摸摸他的脑袋:“好啦好啦,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不得不说,小猫身上的药香真的好闻。
张真源委屈巴巴地窝在陈泗旭怀里,在他怀里拱拱脑袋,软绵绵的尾音绕在陈泗旭心尖上:“说……说好了……”
陈泗旭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撒了个谎:“嗯,说好了。”
别说,生气又委屈的小猫真的软绵绵的很可爱。
陈泗旭被张真源打发在了山洞的最里边休息,他则去吧剩下了药装进了他的玉瓶带给贺峻霖。
自然不能把小兔子忘了。
晚上的时候,张真源和陈泗旭就正常在山洞睡觉,然后出现了三个人把陈泗旭和张真源转移到了山洞外边的悬崖上。
虽然是好心的举动,但是让他们两个挨了一晚上冻。
但他俩没醒。是个奇迹。
介于张真源还认得路,所有他们就摸索着去前夕茶馆了。
到了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就随便找了食材做饭,然后好好住着——毕竟也没地去。
只能安静地等待了。
——————————
关关来恭喜一下,泗源先告一段落
关关“下一个写谁不清楚”
关关看我心情吧,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