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要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
“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把事憋在心里,我们是兄弟,小嫣也是家人,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窗外的月光渐渐淡去,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佐藤语嫣看着和解的两人,心里那块悬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知道,朝日奈祈织心里的裂痕不会立刻愈合,但至少从今天起,他不会再被执念牵着走——因为他终于明白,真正的怀念不是毁灭自己,而是带着逝者的期待,好好活下去。
几天后,三人一起去了白石冬花的墓地。朝日奈祈织将那幅一半柔一半硬的樱花画放在墓碑前,轻声说着这些年的思念与愧疚。风拂过墓碑前的雏菊,像是冬花温柔的回应。
回去的路上,朝日奈祈织看着身边并肩走的语嫣和要,突然笑了笑:
“语嫣,下次有空,我们一起去画樱花吧。这次我听你的,冬天的树,也可以很温柔。”
佐藤语嫣笑着点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那年雪后初晴的日子——所有的裂痕,终会在时光与陪伴里,慢慢长出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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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镰仓被早樱染成淡粉色,风里飘着花瓣的清甜。佐藤语嫣抱着画具箱站在河畔时,朝日奈祈织已经在樱花树下支好了画板,指尖捏着的炭笔比去年稳了许多,不再有偏执的颤抖。
“祈织,你今天选的位置真好。”
佐藤语嫣挨着他蹲下,将洗笔筒放在草地上,
“河水映着樱花,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朝日奈祈织侧头看她,眼底的红血丝早已褪去,只剩下温和的笑意,像被春风化开的雪。
“是要哥推荐的,他说这里的早樱开得最早,也最像冬花当年画里的样子。”
他顿了顿,抬手摸了摸胸口——那截修好的十字架项链被重新戴在脖子上,链坠贴着心口,
“昨天我又去了她的墓地,把我们要一起画画的事告诉她了。”
佐藤语嫣顺着他的方向望向河面,粼粼波光里浮着细碎的樱瓣,像冬花留在世间的温柔痕迹。
“她肯定听到了,说不定还在为你高兴呢。”
两人不再说话,只听得见炭笔划过画纸的沙沙声。朝日奈祈织笔下的樱花树渐渐成形,树干线条柔中带韧,既没有当年强行要求的硬朗,也不是白石冬花最初的软绵,倒像是将两人的风格揉在了一起,藏着岁月沉淀后的和解。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佐藤语嫣回头,看见朝日奈要提着保温桶走来,身边还跟着朝日奈琉生和朝日奈绘麻——朝日奈琉生手里举着相机,正对着樱花树拍照,朝日奈绘麻则捧着一碟刚做好的樱饼,笑容温柔。
“祈织,小嫣,你们画得怎么样了?”
朝日奈琉生走到画板前,眼睛瞬间亮了,
“哇!这棵樱花树好好看!比我上次在画册里看到的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