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也很厌恶那些心怀歹念的渣滓,但他不会没有理智的和他们硬碰硬,他说让俞柔报警,是想把她从幽深的沼泽里拉出去,用正规的手段报复那些恶人。
毕竟凝视深渊久了,她就会被深渊蛊惑,成为深渊。
孟宴臣眼看着她要陷入其中,他鬼使神差的想要多管闲事,拉她一把。
俞柔盯着他定定看了片刻,笑了,“我报警了啊,可那些人巧舌如簧,并不承认,说跟我开玩笑,我能这么办?我很生气呀,我只能拼尽了全力去保护自己,这有错吗?”
“我报警了,求助街道办了,可他们不会24小时的保护我,他们只要一松懈,那些人就像是苍蝇一样的跟上了我,我太害怕了,只能告诉自己,谁敢向我伸爪子,我就要把他们的爪子给打回去,打疼了,他们就不敢再欺负我了。”
她说这话时眼尾猩红,漆黑明亮的眼珠泛着泪光,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
“没关系,没关系,阮柔,其实不坚强也没关系。”孟宴臣笨拙地伸手拍了拍俞柔的肩膀,柔声安抚她的情绪。
“我知道你很委屈,我只是说了你的另一种可能,你可以不听我的,这也没关系。”
俞柔抹去眼角溢出的眼泪,微笑道:“不,我想试试看,你说的另一种可能。”
孟晏臣一愣:“你同意了?”
俞柔点头:“我同意你的资助,我今天就想搬离这里。”
孟晏臣高兴道:“好。”
她再在这里生活下去的确会影响她的心性。
就比如现在,她分明穿着干净有阳光气息的校服,窗外夕阳投射进室内时,她一半的脸埋在昏暗的光线中,仿佛这逼仄的房间中藏了无数看不清的鬼手,在把她拉入无尽的深渊。
孟宴臣镇定了下心神,一字一顿郑重其事道:“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
他很高兴能把她从深渊中解决出来。
不知为何,他感觉在她答应的那一刻,他们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名为羁绊的东西。
咔嚓一声,俞柔又剥了一个夏威夷果,她捏着果核问他:“吃吗?”
孟宴臣喝完剩下半杯气泡水,点头,伸手去拿。
俞柔收回手:“我喂你。”
孟晏臣摇头,“这不太好。”
俞柔嘟嘴:“我成年了。”
孟晏臣还是坚持不让她喂,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俞柔遇上了一个比她还拗的人,自然是拗不过他。
算了,真是个老古板。
孟晏臣吃了一颗夏威夷果,就主动承担了清理垃圾的任务。
俞柔在房中收拾行李,他下楼去扔垃圾。
一出门,他就对上了一双窥视的眼睛,是楼上的一个住户,在偷偷的往俞柔家里瞄。
对方长得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特别油腻猥琐,令人不适。
他被人撞破也没有收敛,眼睛一个劲地往里瞅,孟晏臣忍无可忍,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的俞柔听见声音一愣,而后明白他是撞上了楼上的中年猥琐男,对方特别喜欢窥视他人的隐私,尤其是阮柔这个独居小姑娘。
中年男人的老婆为此整日里指桑骂槐,认为只要是会呼吸的雌性生物都会勾引她的亲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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