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一个烧火的位置,俞柔准备让府上厨房专门烧火的小厮顶上,柳月却率先自高奋勇道:“我来。”
俞柔问:“你认真的?”
柳月公子要顶着他这张漂亮的脸蛋烧火?很难想象,过于接地气了,不太像他。
柳月自信点头:“烧火而已,灵素都会,我怎么可能不会?”
灵素指了指自己:“……?”我吗?我不会呀。
她一个书童,别说烧火了,就连厨房朝哪个方向开她都不知道。
至于柳月知不知道,她觉得也够呛。
俞柔见他如此自信,眉梢微挑,微笑着点头道:“好呀,那你去。”
南宫春水哪能不知道徒弟有几斤几两,他轻啧一声,拍了拍柳月的肩膀,欲言又止,脸上表情明摆着是幸灾乐祸。
不出俞柔所料,柳月在烧火的第一步就垮掉了,他拿着柴禾,用火折子点了半天,柴禾只冒出了一缕白烟。
俞柔忍俊不禁,点拨道:“得先拿干草做火引子。”
柳月有点小尴尬,他手指敲了一下额头,“我差点忘了,是得先点火引子。”
白皙光洁的额头被他的手一碰,留下两道灰扑扑的印子。
俞柔扑哧一笑,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低头。
柳月不明所以,但乖乖低头。
俞柔伸手用手帕给他擦干净了额头上沾的黑灰。
柳月摸了摸额头,后知后觉地看向自己的手,原本干净的手上全是黑乎乎的草木灰,他意识到方才在俞柔面前有多狼狈,顿感丢脸,耳根爆红。
俞柔很贴心地没在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和他说话,她转移注意力,开始和司空长风挑拣药材,南宫春水负责根据剂量分好每一锅所需的药材份量。
“咕咕咕——”浓浓的苦涩药香从锅中缓缓飘出,逸散在空气中。
乾东城无偿施药的消息一经传出,萧若瑾便再也控制不住局面。
蝼蚁尚且偷生,要是他敢阻止士兵们去喝药,就可能激起民愤,引发暴乱,蚂蚁一多,未必不能咬死大象,所以他必死无疑。
萧若瑾在营帐里把出主意的紫衣侯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他,他怎会做下这种惊天动地的蠢事?沦落到现在这般孤立无援的境地。
父皇斥责他擅作主张,让北离皇室出现信誉危机,那个只会把儿子当蛊养的老不死,让他自己处理烂摊子,处理不好,就把他贬为庶人。
萧若瑾骂骂咧咧地咳出了一口血,虚弱地仰躺在床上。
一锅一锅的药见了底,许多喝了药的士兵都不肯走,直到有第一个人说想要加入镇西军,就像一滴油滴入沸水中,他们纷纷表达了想要“跳槽”的意愿。
俞柔询问了老侯爷的意见,他自然是来者不拒,高高兴兴地把北离朝廷的人马整合到了镇西军中。
被天外天的歪主意坑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萧若瑾狼狈地逃回了皇城天启。
他在亲信的护送下想要偷偷摸摸地回王府,却被洛青阳截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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