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骆(子邬)臣下陆风骆,拜见建王殿下
李恪本想躲开,奈何王汨已然退到了一边,更无奈的是,陆翎已经看见了他。
陆翎的脸上虽然没有惊讶的表情,但却有崇拜的眼神,缓缓说。
陆翎(季瑾言)你便是建王李恪!那个十二岁就当上淄青节度使的建王李恪。
陆风骆本来低着头,偏向陆翎,然后伸出手拉了拉她,怔怔道。
陆风骆(子邬)不得无礼,还不快行礼
陆翎看李恪一眼,躬身说。
陆翎(季瑾言)哦!民女陆翎,拜见建王殿下,殿下万安
李恪立刻扶起陆翎与陆风骆,微笑说。
李审(安奉、恪)起来,此处不是宫中,不用如此的
两人退后一步,才站立身子,互看一眼后,同声道。
陆翎(季瑾言)多谢殿下
陆风骆(子邬)多谢殿下
陆风骆还要说什么,李恪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环顾四周,耳朵微动,听出了刀子出鞘的声音,侧过脸看向王汨,王汨立刻严肃起来。
人群中不知何处,一把飞镖出现,而飞镖的方向,是从陆翎的身后而来,李恪即刻去拉她。
陆风骆不明所以,伸手去拦他,李恪瞬间绕开他,可是他怎能快过飞镖,只是在那刻李恪用手挡住了飞镖,口中厉声道。
李审(安奉、恪)林泽,去抓住他
语落林泽从远处飞来,落在李恪身边,沉声说。
林泽主上,那个人要杀的人是她,壶轶已经去追了
陆风骆听了这话,这才拉着陆翎左右打量道。
陆风骆(子邬)妹妹,你没事吧?大理寺众人,排查现场所有人
说着,转头看向楼梯旁的,几个大理寺长史。
李恪眼睛雷厉风行的扫着现场的人,还是该干嘛的干嘛,继续逛街。
几个长史握了握手中的刀,正要向人群而去,却被李恪叫住。
李审(安奉、恪)上元佳节人多眼杂,此番是查不到的,不要引起民众的骚乱
陆风骆点头挥手,几个长史便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
陆翎走向李恪,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伤,已经流出了血迹,便抬手拍拍他的肩,悠悠道。
陆翎(季瑾言)殿下,你受伤了,要不要包扎一下
李恪转头望着她。
听她之言,便看了看自己的手,揺摇头道。
李审(安奉、恪)没事
陆翎递给李恪一张锦帕。
李恪微微一笑,将手抬起来说。
李审(安奉、恪)你帮我系上可好
陆翎点点头,把锦帕系与李恪手上的伤口处,动作缓缓,轻轻打了一个结,浅笑说。
陆翎(季瑾言)好了
李恪弄了弄手,将陆翎拉到一边问。
李审(安奉、恪)你近日是否得罪了谁
陆翎抿抿嘴,想了一下,只记起了岐山郡王。
陆翎(季瑾言)得罪?昨日岐山郡王因我被关大理寺,今日申时才被放出来,算吗!
王汨走到他们面前,黑着脸说。
王汨(之昂)岐山郡王,因该不会有那么胆子吧!
陆风骆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缓缓说。
陆风骆(子邬)他为人狡诈,保不其就是他。
此刻林协从远处跑来,叫住陆风骆道。
林协(子明)之昂,我们抓到画像上的人了
陆风骆声音淡淡道。
陆风骆(子邬)带上来
今日还有一个节目,名为放灯,现下亦有人买了些许花灯,去水渠放灯。
李恒在远处,望着李恪行事,忍不住冷笑着,心中思绪。
太子李桓(誊之)(八弟为何要接近大理寺少卿)
此刻李恒望着身后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人颔首转身离去。
林协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陆翎望着,立刻跑了过去,问着她要玉佩。
陆翎(季瑾言)将我的玉佩,还给我
那人挣扎着,看着陆翎说。
叶玉卿放开我,什么玉佩,你谁呀!
叶玉卿(惨了,早知你是陆风骆的妹妹,我也不偷你的呀!不行,打死不认,反正玉佩也不见了)
陆翎(季瑾言)我认得你,那时就是你撞的我,吹雪也见过你
陆翎激动起来,还不承认了,小偷的惯例。
她抖了抖手,看着陆风骆行来,低着头说。
叶玉卿我刚刚出门,无缘无故就被你们抓来了,我什么时候撞了你
一个大理寺长史上前道。
大理市长史陆少卿,刚才属下正在寻找画像之人,正巧看见她要偷别人钱袋,结果发现她正是画像上的人
陆风骆点点头,看着她,眉头微皱道。
陆风骆(子邬)把头抬起来
陆风骆(子邬)(为何那么像,郭城外那个偷我马的丫头)
只见她一下跪在地上,低头求饶。
叶玉卿小人家穷,母亲得了重病,需要银子,不得以才想了这出,你身为大理寺少卿,饶了我吧!至于这位公子说什么玉佩,小人真得没偷啊!
陆翎(季瑾言)就是你,别想抵赖
陆翎听见她这么说,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说着向前几步,伸手指着地上人的脸。
地上的人听到这,抬了一下头,又迅速低下头,反驳道。
叶玉卿这世间长得像之人何其多,可别诬陷了我
李恪听片刻,才走向前,浅笑安然,风清云淡道。
李审(安奉、恪)是何玉佩,如此重要,你且说说是何模样,我命人寻一模一样的
陆翎听着他说,眉头微触,泪水从夺眶而出,声音哽咽着说
陆翎(季瑾言)那可是逍遥哥哥送我,唯一信物,世上不会有第二件,你快点还给我
陆翎(季瑾言)你不是需要钱,我可以给你,黄金百两,或者是黄金万两都可以的
李审(安奉、恪)(又是花逍遥)
说起这枚被偷的玉佩,话说七年前的春天,百花盛开,那年花逍遥十二岁,陆翎一个九岁。
花园中,红艳艳的月季在枝头怒放,颜色是那么浓,那么纯,没有一点杂色,简直像一团烧的火焰。
满塘的荷花,远远望去就像碧波上荡着点点五颜六色的帆,煞是好看,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娇艳的海棠花,都在周围竞相盛开着。
花逍遥与陆翎坐在亭中,陆水翎穿着浅浅蓝衣,花逍遥穿一身绣着竹叶的墨白衣,陆翎放下手中的笛子,望着花逍遥问。
陆翎(季瑾言)逍遥哥哥,我吹的怎么样,好不好听
花逍遥(胥竹)好听
花逍遥眼眸有些失神,愣了愣说。
花逍遥(胥竹)翎儿,我们要回江南了,刚刚娘亲告诉我的
陆翎怔了怔望着他问。
陆翎(季瑾言)那你们还会到长安来吗?
花逍遥(胥竹)不知道
花逍遥不敢看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摆动的手指。
陆翎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出来,心中如冷水贯通般冰冰的。
须臾,花逍遥伸手把住陆翎的双肩,微笑的看着她说。
花逍遥(胥竹)翎儿,我会来找你的,你放心
陆翎看着他点头,将他说的话深深的记在心中,然后说了一句。
陆翎(季瑾言)我知道了
第二日的早晨,从不早起的陆翎,今日比谁起的早,她穿上一件粉红色的衣服,上面绣着很多蝴蝶,一个人去到花园,拿起一盆海棠花,海棠花红红的,寿命很长,花期也很长,而这盆海棠花是陆翎从小养到大的,特意取名碧若海棠,她决定把这盆碧若海棠送给花逍遥。
天很快亮了,陆翎抱着碧若海棠站在花园的亭子等,很久,很久,没有花逍遥的影子。
吹雪穿过花丛,走到陆翎面前说。
吹雪女郎,你怎么在这,花郎君他们一家都要走了
陆翎(季瑾言)什么
闻言,陆翎惊叹一声,抱着碧若海棠冲出亭外,略过吹雪与百花丛中,走到走廊上,快步向前跑,而后消失在转角处。
门口,花斗金与郑灵芝两人,道别了陆傅洛和季沐莲等婶娘,已经上了马车,唯有花逍遥站在门口望着里面,桃花树下走廊上的转角处,希望那里能走出一个人。
花斗金与郑灵芝乃是花逍遥的爹娘,陆傅洛和季沐莲是陆翎的父母。
郑灵芝掀开车帘,伸出一个头,轻声叫着他。
郑灵芝遥儿,时辰不早了,快上车,不然就赶不上船了
花逍遥侧过脸,浅笑的看着郑灵芝道。
花逍遥(胥竹)娘亲,在等一下
郑灵芝好,你要快一点哦!
说完,郑灵芝点头,放下车帘。
等了大约一刻钟,这一次郑灵芝还未开口,花逍遥便要转身离去,他的脚缓缓踏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