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安仔细辨认着已经花掉的照片和字迹。他对老赵说道:
陆岑安老赵,这家育婴堂建起来的时候是民国七年对吧?
老赵点了点头:
老赵没错,我那年第一年当巡警,这片正好是我的辖区,不会错的。
陆岑安深吸一口气:
陆岑安时间对的上,这个孩子父亲那一栏写的字已经模糊了,看不清楚。
陆岑安第一个字好像是‘文’。
许菀之叹了一口气:
许菀之闹了半天原来是个巧合啊!
许菀之怎么可能那么巧,正好让我们碰见皮特的母亲。
许菀之所以皮特先生和齐福顺还有别的恩怨咯?
陆岑安没有说话,他又仔细看了看那本册子:
陆岑安有没有可能齐福顺把儿子送到育婴堂的时候用的是假名?
许菀之为什么要用假名,难道他不想以后找回自己的儿子吗?
老赵解释道:
老赵如果孩子的双亲都在却还是抛弃孩子是犯罪的,不过现在法律已经完善了,可以交由育婴堂抚养,但是民国七年的法律还没有那么健全,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洋人的育婴堂,那如果被查出来不仅要罚款还得坐牢的。
菀之恍然大悟,她继续端详着这个册子。
陆岑安突然说道:
陆岑安你们看,这个‘文’字有些扁,左下还有一个墨点。
陆岑安应该是他想要写真名的时候想到这是违法的,于是就故意把自己的姓给改成了文,所以他原来要写的那个字很有可能就是‘齐’字!
老赵揉了揉太阳穴:
老赵你们年轻人眼神真好。。。
许菀之可是我们还是不能最终确认,也许这个人也正好姓齐呢?
陆岑安点了点头:
陆岑安你说的对,我们没有证据。但是我们可以诈一诈这个齐福顺。
陆岑安在刘太太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老赵开车,三人来到了工厂的工会。三个工会代表已经等在那里了。
菀之拉过岑安问道:
许菀之还没到谈判日期,你怎么把工会代表全叫来了?
陆岑安回答道:
陆岑安我们单独找齐福顺问话实在是太引人怀疑了,索性叫所有代表一起来
陆岑安就说是讨论一下工会的需求。
菀之眯着眼看了陆岑安:
许菀之心机深沉。。。
陆岑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赵正在和三个代表交涉:
老赵为了下一次的谈判更加顺利,我们外务署的代表来找你们会前协商一下,一个一个来吧。
老赵那个谁,齐福顺你先过来一下。
陆岑安开门见山:
陆岑安齐代表是吧,我们查到你和皮特先生存在一些私交。属实吗?
齐福顺显然没想到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他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安地转着:
齐福顺额。。。没。。。嗯,是有一些,毕竟是老板,总得和老板搞好关系啊。。。
陆岑安继续追问:
陆岑安那也应该是你讨好老板啊,怎么皮特先生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的账户打一笔钱呢?
齐福顺更慌了,他不知所措地握着拳头,脸色发白。
他几次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陆岑安知道他大概率是猜对了,于是乘胜追击:
陆岑安所以,你就是皮特先生的亲生父亲,你就是在他五岁那年把他抛弃在育婴堂门口的那个父亲,是不是!!?
齐福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面色灰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