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站在医院走廊的拐角,眉头紧锁。
他刚刚去调取了昨晚的监控,却发现千夏病房门口的摄像头恰好在那段时间失灵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工藤君?”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新一回头,看到拎着果篮的毛利兰和小园子。
“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星野小姐受伤了,我们来看看她。”小园子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她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该不会……”
“别乱猜。”新一无奈地打断她,“只是案件调查中的意外。”
兰担忧地问:“她伤得重吗?”
新一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蓝玫瑰花瓣——那是他在千夏病房地上捡到的。
“应该……没事了。”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昨晚才被短剑贯穿的肩膀,今早医生检查时却说“恢复状况异常良好”。
这不科学。
“工藤君!”目暮警部匆匆走来,“正好找你,美术馆案件的凶手招供了。”
新一立刻打起精神:“他说了什么?”
“他说……”目暮警部的表情变得古怪,“他偷那本书,是因为听说有人能用它复活死者。”
小园子倒吸一口冷气:“复活?太离谱了吧!”
新一却沉默了。他想起了千夏问他的那句话——
「能帮我查一个人吗?代号‘朗姆’。」
以及基德留下的警告。
这一切,似乎都指向某个超出常理的可能性……
“工藤君?”兰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新一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事,我去看看星野。”
他转身走向千夏的病房,却在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声——
“……诸伏景光的事,你知道多少?”这是降谷零的声音。
“足够多。”千夏的回答很轻,但异常清晰,“比如,他是怎么死在组织手里的。”
新一的脚步猛然顿住。
组织?
病房内,降谷零的表情已经彻底变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危险的震颤,“景光已经死了四年。”
千夏平静地与他对视:“死亡不是终点,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
她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照片,推到降谷零面前——照片上是五个穿着警校制服的年轻人,其中就有降谷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而站在最中间的,是一个猫眼般的温和青年。
诸伏景光。
“这张照片本该随着他的死亡被销毁。”降谷零的声音冰冷,“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不重要。”千夏轻声说,“重要的是,给我三个月,我能让他回到你们身边。”
降谷零死死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代价是什么?”
千夏笑了:“每复活一个人,我需要侦破十个命案。”
“这算什么条件?”
“能量的平衡。”千夏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能看到死者的‘残影’,而破解案件的过程,就是收集这些残影的能量。”
降谷零沉默了很久,终于问:“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你们值得。”千夏望向窗外,“而且……我也需要公安的保护。”
她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个极小的黑色标记——那是一个编码:4869。
降谷零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组织的实验体编号?”
千夏放下袖子,笑容有些苦涩:“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朗姆会悬赏我了吧?”
门外,工藤新一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漏出一丝呼吸声。
他的大脑疯狂运转着,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星野千夏的异常恢复力、她对“复活”的了解、那个神秘的组织编码……
还有她说的那句话。
「我能让他回来。」
新一的手微微发抖。如果这是真的……如果她真的能做到……
那是不是意味着……
“新一?”
身后突然传来兰的声音,新一猛地回头,看到兰疑惑地站在走廊上:“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病房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门被拉开,降谷零冷峻的脸出现在门口。
“工藤新一?”他皱眉,“你听到了多少?”
新一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足够多。”
降谷零的眼神变得锐利,但千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让他进来吧,降谷先生。”
“有些事情,也该说清楚了。”
他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却听到千夏继续说——
“降谷先生,如果我说……我能让他回来呢?”
新一的手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