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不耐烦地皱眉:“实验体不需要名字。”
就在这时,少女突然抬起头,透过观察窗对上了志保的眼睛。她虚弱地笑了笑,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明日香。」
——这是我的名字。
回忆结束,志保放下咖啡杯:“后来你姐姐成了少数几个能与碎片共存的实验体之一,组织开始重点培养她。”
千夏的手指紧紧攥着挂坠,指节发白:“然后呢?”
“然后……”志保看向新一,“她遇到了工藤优作。”
新一瞪大眼睛:“我爸爸?”
“十年前,优作先生以‘取材’为由潜入组织基地,实际上是在调查潘多拉之石。”志保解释道,“明日香协助他偷走了‘爱’碎片,但自己没能逃出来。”
千夏的身体晃了晃,新一赶紧扶住她。
“组织处决了她?”新一声音发紧。
“不。”志保摇头,“她自愿接受了碎片剥离手术。”
千夏猛地抬头:“为什么?!”
“为了给你争取时间。”志保直视千夏的眼睛,“手术前夜,她偷偷修改了实验数据,让组织误以为‘希望’碎片只能适配未成年人。所以当他们寻找下一个宿主时,选择了当时只有十岁的你。”
新一突然明白过来:“所以千夏能活到现在,是因为……”
“因为年龄限制,组织不敢贸然取出碎片。”志保点头,“明日香用生命给妹妹争取了成长的时间。”
千夏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但挂坠中的粉红晶体却开始剧烈发光,温暖的光晕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新一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最终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你姐姐很爱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千夏抓着他的衣襟,泪水浸透了衬衫前襟。挂坠的光芒越来越亮,她胸口的暗红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志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看来‘爱’碎片认主了。”
傍晚,阿笠博士家的地下室。
“理论上,只要将‘爱’碎片靠近污染源,就能实现净化。”
志保戴着护目镜,正在调试一台精密的仪器。千夏躺在检测床上,胸口贴着数个电极片。新一站在一旁,紧张地盯着显示屏。
“心率正常,能量波动趋于稳定。”志保看着数据,“污染指数下降了40%。”
新一长舒一口气:“那是不是意味着……”
“别高兴太早。”志保泼了盆冷水,“这只是暂时压制。要彻底净化,需要找到污染源——也就是Gin手中的‘愤怒’碎片。”
千夏坐起身,挂坠在她颈间微微发光:“至少现在没那么难受了。”
新一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目暮警部?”
接完电话,新一的眉头拧成了结:“警视厅接到报案,米花美术馆发生爆炸,有目击者称看到了银色长发的男人。”
“Gin。”千夏和志保异口同声。
新一抓起外套:“我去看看。”
“等等!”千夏跳下检测床,“我和你一起。”
“太危险了!”新一按住她的肩膀,“你现在应该休息。”
千夏指了指挂坠:“有它在,我能保护自己。”
两人僵持不下时,志保突然递过来一个小巧的耳麦:“至少带上这个,保持联络。”
新一叹了口气,妥协道:“跟紧我,有危险立刻撤退。”
千夏用力点头。
走出地下室时,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新一突然停下脚步:
“千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