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内部的氛围也变得……活泼起来?
赤井秀一(基安蒂身)和科恩的搭档组合,逐渐变成了“沉默狙击手与她的哲学系观察员”。科恩依旧沉默,但“基安蒂”(赤井内核)会在任务间隙,偶尔分享一些关于狙击点位环境生态的观察报告,或者评论一下目标人物的行为模式与心理动机,听得科恩一愣一愣,开始怀疑搭档是不是偷偷去读了心理学硕士。而真正的“伏特加”(灰原哀内核)则利用职权,在组织内部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比如更新了安全屋的咖啡机(换成了全自动意式),改善了食堂伙食(增加了营养均衡的沙拉吧),甚至给行动组配备了更符合人体工学的办公椅,被底层成员私下称为“组织史上最人性化的后勤主管”。
至于贝尔摩德(安室透),鉴于安室透(贝尔摩德)在波洛咖啡厅的表现,安室透决定在组织持续发疯,顺便也把组织成员也搞疯,也算为民除害了。
在“观察者”的“数据指导”和“观众”的“热烈呼吁”下,一个更加离谱的“大型企划”被提上日程:为了庆祝(虚构的)米花町和平纪念日,举办一场“红黑联合慈善演唱会”!所得款项将用于(同样是虚构的)儿童心理创伤康复基金。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再次石化。
“我拒绝!”琴酒(步美身)第一个尖叫。
“这有损组织尊严!”朗姆(柯南身)脸色发青。
“让我唱歌不如让我去拆弹!”服部平次(毛利身)抱头。
赤井秀一(基安蒂身)面无表情,但眼神放空,仿佛在思考如何原地消失。
只有安室透(贝尔摩德内核)跃跃欲试:“听起来很有趣啊~我可以唱演歌,也可以跳街舞!”
最终,在“观察者”“世界存亡系于此”的冷酷提醒下,以及“演唱会可能收集到海量‘欢乐’‘感动’‘震惊’情绪,极大加速换回进程”的诱惑下,众人再次屈辱地低头。
演唱会的筹备过程又是一场灾难。
排练现场堪比车祸现场集合。琴酒(步美身)被迫和少年侦探团一起演唱《哆啦A梦》主题曲,她试图用杀人的眼神和冰冷的唱腔演绎,结果产生了奇妙的喜剧效果;朗姆(柯南身)和赤井秀一(基安蒂身)被安排合唱一首关于友谊的经典老歌,两人全程面无表情,眼神回避,唱得比念经还难听,却意外收获了“对头组织被迫营业”的诡异萌感;服部平次(毛利身)则发挥关西人特长,来了一段单口相声加大阪饶舌,把场子炒得火热;压轴出场的安室透(贝尔摩德内核)以一曲结合了贝尔摩德式魅惑和波本式深情的原创歌曲《面具下的真实》,将气氛推向高潮,虽然没人听得懂他(她)到底在唱谁。
至于安室透(贝尔摩德身体)因为唱的太好听了,被排挤了~
真正的幕后功臣是“伏特加”(灰原哀内核)和“观察者”,一个负责技术支持和后台统筹(用粉色电脑操控灯光音响),一个负责实时监测情绪波动和调整“剧本”。
演唱会当晚,米花町体育馆座无虚席(大部分是“观察者”用技术手段营造的虚拟观众,但气氛渲染到位)。当红黑双方成员,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组合和状态登场时,现场(虚拟)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笑声。巨大的“情绪能量”如同潮水般涌来,连躲在后台的众人都能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共鸣。
演唱会达到最高潮的时刻,异变发生了!
舞台中央,安室透(贝尔摩德内核)正在演唱最后一句歌词,他(她)的目光扫过台下(虚拟)的观众,扫过后台那些表情复杂的“同伴”,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荒诞,有无奈,但也有着一路走来并肩作战的微妙羁绊。
就在这一瞬间,体育馆内的灯光骤然变得无比耀眼,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失重感,仿佛灵魂被从身体里抽离,又猛地被塞了回去!
光芒持续了十几秒,然后缓缓散去。
后台,一片寂静。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安室透。他(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修长,有力,小麦色的皮肤——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猛地摸向脸颊,触感熟悉!他变回来了!他立刻看向旁边的冲矢昴(观察者),只见冲矢昴依旧站在那里,但眼神似乎有些恍惚。
“我……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在睡觉吗?!”基安蒂看着自己的手,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但语调完全是基安蒂!一种属于基安蒂的暴躁和迷茫出现在脸上——基安蒂的灵魂回来了!
紧接着,一片混乱的确认声响起:
“大哥!你变回来了!”伏特加(自己)看着身边那个熟悉的、银色长发、一身黑衣的琴酒,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琴酒(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中的杀意和冷峻回归,但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步美身体的别扭感?他冷冷地“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对面那个变回原样的赤井秀一身上。
赤井秀一(自己)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久违的自己的身体,对琴酒投来的目光,回以一个平静却暗含锋芒的眼神。
另一边,灰原哀(自己)松了口气,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习惯动作),看着身边那个变回胖胖憨憨模样的阿笠博士(?不对,博士没换啊),无奈地笑了笑。而真正的吉田步美则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的大人们:“诶?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
江户川柯南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和变矮的身高,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但看到旁边那个变回原样、一脸阴沉盯着他的朗姆(一个独眼老人)时,立刻冷静下来,进入了戒备状态。
服部平次(自己)则是在原地蹦了好几下,确认自己变回那个帅气的高中生侦探后,对着远在大阪的方向大喊:“和叶!我回来了!我还是那个帅气的服部平次!”
毛利小五郎(自己)打着哈欠醒来:“嗯?演唱会结束了?我怎么睡着了?”
所有人都变回来了!灵魂各归其位!
现场一片寂静,红与黑,再次泾渭分明地站成了两派。气氛瞬间从刚才的(被迫)和谐,变得剑拔弩张。过去的恩怨,组织的秘密,FBI的追查……一切似乎都要回到原点。
然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熟悉又陌生的脸,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对方顶着小孩身体、或异性身体时那些抓狂、尴尬、甚至偶尔流露出脆弱的模样。
琴酒看着赤井秀一,想起他(基安蒂身)递过来的压缩饼干。
朗姆看着柯南,想起自己被困在他身体里被迫上小学的屈辱。
安室透看着贝尔摩德(她已经变回自己,正慵懒地靠在墙边),想起共用身体时的那些“精诚合作”。
就连伏特加,看着灰原哀,眼神都复杂了一瞬——毕竟,那是他曾经用过的身体……
“观察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似乎带着一丝轻松和赞许:“恭喜各位,‘演出’圆满成功。汇聚的情绪能量已达标,‘世界意识’满足了各位的‘愿望’。本世界因各位的‘精彩表演’而备受关注,稳定性大幅提升,未来可期。”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的观察任务也已结束。是时候离开了。感谢各位的……配合演出。”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
“等等!”工藤新一(柯南)喊道,“你到底是什么?那些‘观众’……”
“观察者”最后笑了笑:“我只是个记录者。至于‘观众’……或许,他们就在你们身边,以你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存在着。珍惜这次难得的经历吧,它或许会改变一些东西。再见,各位‘演员’。”
说完,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仓库/后台里,再次只剩下红黑两方的人马。
沉默良久。
贝尔摩德率先轻笑一声,打破了寂静:“啊啦~真是一场有趣的冒险呢~虽然不想再来一次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一眼,转身,身影消失在阴影中,仿佛从未参与过那场闹剧。
琴酒冷哼一声,杀气重新笼罩全身:“伏特加,我们走。” 他甚至没再看其他人一眼,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伏特加赶紧跟上。
朗姆用他那只独眼,深深地看了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一眼,也转身离去。
危机解除,身体换回,似乎一切都该回到正轨。
但是,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当江户川柯南(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和灰原哀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工藤忍不住说:“虽然很离谱,但……好像也不是全无收获?”
灰原哀淡淡回应:“至少知道了世界比我们想象的更大,也更无聊。” 但她的嘴角,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安室透(降谷零)回到他的安全屋,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自己,回想起扮演贝尔摩德时的种种,摇了摇头,失笑道:“真是个……乱七八糟的梦啊。” 但当他接到风见裕也的电话,汇报组织某个据点异常安静、似乎近期进行过内部整顿(伏特加哀的“改革”遗留?)时,他陷入了沉思。
赤井秀一坐在FBI的安全屋里,擦拭着他的狙击枪,脑海中却闪过基安蒂的脸,以及那个需要他递饼干的小学生步美。他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一如既往的苦涩,却似乎多了点别的味道。
而米花町的日常,依旧继续。只是,波洛咖啡厅的安室先生,偶尔会对着小朋友露出过于“慈爱”(被贝尔摩德影响?)的笑容;帝丹小学的灰原哀,有时会下意识地对步美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保护欲”(伏特加灵魂残留?);琴酒在处决叛徒时,可能会莫名地觉得对方“吵得像个小鬼”(步美身体后遗症?);而服部平次给和叶打电话时,关西腔里偶尔会夹杂一点大叔式的唠叨……
那场荒诞绝伦的灵魂互换事件,仿佛一场集体幻觉,随着“观察者”的离去而消散。没有证据,没有记录,只存在于当事人的记忆深处,成为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它没有消除红与黑的界限,没有化解多年的恩怨,但却在所有人心中,投下了一颗小小的、名为“理解”与“变数”的石子。未来的斗争依然残酷,但或许,在某个关键时刻,一丝突如其来的既视感,一个不合时宜的闪回,会让扣动扳机的手指迟疑一瞬,会让决绝的脚步停顿片刻。
而这,或许就是那个追求“精彩”的世界意识,以及所有“观众”,所希望看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