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出披萨店。
这时,素丽在不远处朝着付卿招手:“付卿呐!”付卿随着声音望过去:“哦,素丽阿姨!”说着,跑了过了:“阿姨,您怎么来了?”
素丽摸了摸付卿的头:“付卿呐,阿姨对不起你,阿姨想了很久很久,想要弥补你,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们现在一起去转转吧。”
付卿点点头:“好啊,阿姨,正好我还想去江边呢,陪我去吧。”说完,付卿朝着远处的几人挥挥手:“大人,伯贤哥哥,星洛姐姐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和素丽阿姨去江边转转呢!钟仁哥哥,谢谢你今天陪我玩,我先走喽”
李星洛也摆摆手:“去吧付卿,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哦。”边伯贤双手举的高高的,用力挥动着:“拜拜~”一旁的朴灿烈则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挥挥手。
金钟仁笑着对远处的付卿说:“我也很高兴能和你一起玩呢,那你路上小心哦,再见!”
看着付卿和素丽离开,金钟仁看了看表:“哎呀,不早了,我得早点回去,我的报告还没有写完,真让人头疼。”
李星洛:“什么报告让你这么头疼?”
金钟仁将李星洛拉到一边小声说:“就那个台目幼儿园的案子,不是几个高中生死了吗?唯一活着的那个女生,她的口供根本没法用。”
李星洛想了想:“灵异事件?”
金钟仁摊摊手:“对啊!那个女生说有鬼,你说这报告怎么写?不过,通过这个案件,我倒想好好了解一下十年前的台目幼儿园纵火案。”
另一边的朴灿烈,脖子都快伸了二里地:“有什么事,一定要走那么远去说,搞得我什么都听不清。”
李星洛一脸同情的拍拍金钟仁的肩膀:“辛苦了。那你早点回去吧,我相信以你家的实力,对于台目幼儿园纵火案,你是有能力查到更深的东西的。”
金钟仁皱起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星洛绕了绕手:“哎呦,有些事我不好说的太细,你知道我能看到一些不太寻常的东西,所以就会听到些事,但我不能和你说的太清楚,反正那个案子背后有更大的案子,牵涉很多人,不是普通的警司就能办的案子。”
金钟仁长叹一口气:“我大概能猜到你说的意思,我会试着了解了解,好了,我要走了,你和朴教授是一路的,我还是放心的,我就不送你们了。”
李星洛点点头:“你放心走吧,我们自己就回去啦。”
金钟仁朝着远处的朴灿烈摆摆手:“教授,我先走喽,我大哥就交给你了,拜拜。”
朴灿烈大步走上来边走边晃着手:“哦,你走吧,再见。”心中还不免有点小开心,终于走了。
李星洛转身对上朴灿烈的脸,朴灿烈尴尬的笑了笑:“我们回去吧。”
李星洛“哦”了一声就朝边伯贤和范智媛走去。
朴灿烈一路小跑跟在了后面,边伯贤有些抱歉的说:“洛洛你和大人先回吧,我要送智媛回家。”
李星洛眨了眨眼:“我和你们一起走。”
“不行,你跟着伯贤不安全,金俊勉随时都会找到你,你也看到了,连我都被打伤了,伯贤就更不是对手了。”朴灿烈在身后连忙说。
边伯贤也连连点头:“对啊,洛洛,你和教授先回吧,跟着我太不安全了。”
李星洛看了看范智媛,心想着:“对啊,不能连智媛也和我一起犯险。”于是答应道:“好吧,那你们俩去吧,智媛,回家了告诉我一声。”
范智媛抱了抱李星洛:“知道啦,你快点和教授回去吧,伯贤都和我讲了你的事了,你不用担心我,倒是应该我担心你才对啊。”
李星洛难过的撇撇嘴:“我没事的,伯贤,智媛就交给你了。”
边伯贤笑着拉起范智媛的手:“相信我吧,就算我死,也不会让智媛受一点伤害的,是吧大人。”
站在一旁的朴灿烈突然被“点名”心虚的眨眨眼:“问我干什么,那是你们的事,好了快走吧你们。”
看着边伯贤和范智媛手拉手的走远,李星洛有些失落的一个人前面走着。
朴灿烈在后面喊到:“李星洛,你等等我啊。”
李星洛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朴灿烈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李星洛的手,将李星洛转过来:“你难道要一直这样吗?”
李星洛一把甩开朴灿烈的手:“哦,我就打算一直这样,彼此保持些距离,对您对我都好。怎么了?不可以吗?教授先生您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呢?我已经要决定忘记您了,不想给您添麻烦了,您干嘛还要来招惹我呢?怎么了,受不了我的冷处理方式吗?那要不我搬走,您不用再管我了,反正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是我赖着您的,我走了,您也清净些,我是死是活,您都不必有负担,我……”
话还没说完,李星洛就被朴灿烈一把揽进了怀里,那是淡淡的雪松香味,萦绕在鼻息间,让人很安心,很舒适。
朴灿烈温热的鼻息打在李星洛头顶:“你上次说对不起是这世上最可恶,最没用的三个字,因为只说对不起,却没有行动,对不起就变成了搪塞和敷衍的借口,所以才显的对不起是那么可恶和没用,这次我依旧要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逃避,你很好,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我懦弱,我怕失去,我怕伤害,我怕我口口声声说要找到清婉的话变成笑话,所以我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不敢面对你。”
李星洛小声询问:“教授的真心是什么?”
朴灿烈慢慢后退,李星洛看着四周,两人已经站在了朴灿烈的书房里,朴灿烈缓缓开口:“在说我的真心前,我想先说说我的过去。”
李星洛有些茫然,朴灿烈继续说:“你看到的这墙上排列的密密麻麻的书,也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很多,这些书是我千年以来所看的,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大树,我是罪人,是带罪之身。”
朴灿烈抚摸着那些已经泛黄老旧的书:“在我弱冠之年,也就是二十岁,镇里来了一群劫匪,抢走了同镇的一个小女孩,整个镇子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我只能看到一双双麻木的双眼。”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怪我无能,也没能救出那孩子,后来那孩子疯了,被山匪放了回来,那孩子的父母为了颜面,不认那孩子,任那孩子疯疯癫癫的在外流浪,明明不是那孩子的错,镇里的人们却对那孩子指指点点,逼的那孩子跳了崖,我想不通,为什么人们可以那样冷漠,于是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苦练功夫,五年后我就放火烧了镇子,还上山杀了那些山匪,最后我也跳崖了,我以为我是对的,却被那位罚来了人间,永世不生不灭,不死不伤,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让我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
说着,朴灿烈停在了许清婉得画像前:“最让我痛苦的,就是清婉的死,她和你一样,总是那样坦荡的表达着爱意,却遇上了如此无能的我,我来不及对她转达我的内心,她就被害死了,我心里知道这是那位对我的惩罚,要不是因为我,清婉或许根本不会死,在这慢慢岁月里,我一直在找她的转世,我看过了太多的轮回,可是我偏偏找不到她,或许,这也是那位对我的惩罚。”
李星洛听到朴灿烈讲到许清婉,不由得攥紧衣角,蹙眉望着朴灿烈充满悲凉的背影。
朴灿烈转过身,面对着李星洛,他轻轻扶住李星洛的肩膀:“那些岁月,我如同行尸走肉,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凭着寻找清婉得意念,勉强有了一些活着的动力,直到你的出现,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静,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是什么感情,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到清婉得影子,可你和清婉长的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很矛盾,我总是搞不清楚我的感情,对清婉,对你,我总是后知后觉,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有多深了,我不知道该拿什么去衡量,但我清楚一点,我不想你忘记我,我想在你的心里,留下痕迹。”
李星洛低下头:“说来说去,我听起来都像替代品。”
朴灿烈认真的看着李星洛:“一开始,我也是那样以为的,今天,我想明白了,对清婉,是懵懂的喜欢,对她的愧疚填满了我的日日夜夜,我想要找到她,想要弥补我对她的亏欠,她因我而死,因为我懦弱,我不想在漫长的岁月里永远孤独的思念,所以没能说出我的真心,导致她抱憾而终。对你,我心里清楚得知道,那份感情是强烈的,是我无法忽略的,我逃避我的内心,是因为我怕我认真了,那位会为了惩罚我,从我身边夺走你,我不怕死,哪怕是永远受尽折磨,我都无所谓,但我怕你死,比起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永远幸福的活着。”
李星洛抬眼望着朴灿烈:“你会死吗?”
朴灿烈有些踌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良久,他轻声解释:“我也不知道,或许随时都会死,我的命在那位的手里,所以我不敢和你表达我的内心,我也怕我突然死了,你会难过。”
李星洛不再说,只是那样愣愣的看着朴灿烈。
此时此刻的朴灿烈,听不到李星洛内心所想,他像是一个正在求职的面试者,长篇大论的介绍着自己,紧张的等待着结果。
李星洛背过身,失重般的跪坐在地上混乱地晃着脑袋,喃喃的说着:“我好乱,我好害怕,教授先生,你真的会突然死掉吗?我不想,我不想看到你死。”
朴灿烈上前,蹲下身轻轻的用下巴抵在李星洛的脑袋上,温柔的问着:“李星洛,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你和我在一起,或许你会死。”
李星洛的声音小小的:“死了的人希望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可在生离死别面前,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说完,李星洛钻进朴灿烈的怀里:“接收的信息太多了,我的大脑要慢慢消化,我好累,好困……”
说着说着,李星洛居然睡着了,就那样安静的蜷缩在朴灿烈的怀里。
朴灿烈看着怀里小小的人,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正视内心后,占有欲也随之更加强烈了起来。
朴灿烈将李星洛横抱起来,温柔的放在了床上,睡梦中的李星洛突然紧紧的攥住了朴灿烈的手指,小小的手,却攥的那么紧,朴灿烈也只好躺在旁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李星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