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场子后,卿酒酒便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公仪斐尾随卿酒酒一路步出青楼,来到当初他们再见的地方。使用轻功比她先一步来到船上等候。
此楼临湖,湖岸杨柳依依,湖中有疏淡月影。
然而这一次,公仪斐苦等许久,直到天空微微泛白,也没有等到想见的人儿。
“难道,因为我没有和卿宁抢女人,酒酒就不会画两万金在青楼买三个姑娘,从而故事改变了?酒酒就不会来了?”小船上,只有公仪斐一个人,他心事重重的。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总归,不会差到哪里去。回家补觉咯!”公仪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即,就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回家去咯。
隔日——
“公子,你醒了。”秋卓正好拿着账本进去。
“嗯。让人端水过来吧!”公仪斐一边穿衣一边说着。
“来人!端水。”
一会儿,侍女就把洗漱工具端上来。
公仪斐擦了擦脸,洗了洗手。将一个装定精致的烫金请帖递过去,“秋卓,你将这个请帖送到卿家去。记住,要给卿家大小姐卿酒酒。”
“属下明白。”秋卓挤眉弄眼的,“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会把请帖送到卿小姐手上的。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
“去你的。连你家公子也都敢打趣了?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公仪斐眼睛斜斜看过去,给了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都是公子教育的好。嘿嘿。”秋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还不快点去!”公仪斐作势要打他。
“属下这就去办。”秋卓一溜烟就没影了。
“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酒酒,你等着我。”公仪斐喃喃自语到。
夜晚,湖边——
“把灯给我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先回去吧!”卿酒酒下了马车。
“是,小姐。”
侍从一身黑衣,很简单就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缓缓架着马车回去。
卿酒酒从他手里接过了灯,提盏风灯,独自一人朝着湖边走去。
半晌,看到月夜下靠岸处停着艘乌木船,船头立着的是正是公仪斐。风流倜傥的公仪公子手里斜执了把扇,摇呀摇的,在那里赏天赏月。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是拿着青瓷的酒盏,正垂头以杯中酒祭湖,有种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感觉。这一次拿着一把扇,到时多了几分谦谦君子的儒雅。
听到响动,公仪斐略抬了眼睛,看到来人是卿酒酒,满连笑意来:“卿小姐,来了啊。”
卿酒酒步履不疾不徐,就这么来到了乌木船前,停了脚步垂眼看他:“绿水青山的,公仪公子在这里赏月,倒是风雅。”
他收起扇子,明眸含笑,神情明朗:“上次一别可是许久了。昨日偶然见到卿小姐豪杰一面,这不心中痒痒。”顿了顿,叹道:“邀小姐看看月亮不过分吧!”目光对上卿酒酒的眼睛,微仰头伸手向她:“不知能否给斐这个荣幸,邀得小姐一同游湖呢?”
话虽说得很是正经,脸上表情却过于欢欣鼓舞了吧!看着就像是图谋不轨。
“好!”卿酒酒答应的很痛快。
但真是不知道卿酒酒怎么想的。是觉得他很巧还是,为了大计……
湖风吹得杨柳微动,戴着黑玉镯的莹白手腕从长袖里露出。公仪斐伸出手,她一个倾身借力上船。乌木船晃了晃,两人隔得极近,她将手中风灯递给他:“公仪公子划船,可要当心。”
公仪斐眸中微光闪过。真好,又能和她呆在一起了呢!待船划过湖岸老远,才低低笑道:“卿小姐就这么放心斐吗?这么上了船,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船中小几上摆上来几盘吃食,卿酒酒垂眼观赏,漫不经心地:“那便要看公仪公子打不打得过酒酒了。”
乌木船渐渐停在湖中,公仪斐微微撑了头,“今夜到时风平浪静的。”
她撑着腮,目光投到他的脸上:“怎么?风平浪静的不好吗?”
“你真想知道?”
她似乎真是想了想,抬头看他,重复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