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金言蹊跌跌撞撞跑进屋,那口棺材横在屋内,小辈们见状,赶紧跟上。
金言蹊忽然觉得心间作痛,应该不会……不会是……
缓缓走向棺材庞,抱着侥幸心理,打开了棺材。
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位女子的,一身红衣,别这一根桃木簪。
她看得很清楚……这个人她在熟悉不过……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
金言蹊忽然觉得气血上涌,浑身没有力气支撑,踉跄着跌倒在棺材旁。
蓝思追(蓝愿)金姑姑!
金子落(金泠)姑姑!
魏无羡赶紧上前扶着她,看到棺材里的人,这才明白过来。
魏无羡言蹊!
金言蹊并未理会旁人,而是支撑着站起来,看着棺材里的女子。
金言蹊阿意……你怎么了?
双手抚摸她的脸,触感冰冷的可怕。
明明,明明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
蓝景仪(一头雾水又忍不住好奇)金姑姑认识那个人吗?
金子落(金泠)你闭嘴。
见气氛不对,金言蹊双眼又红的可怕,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溢出,蓝景仪也不敢再说话,乖乖把嘴闭上。
金言蹊阿意,你怎么不理理我啊?
金言蹊这么多年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金言蹊声音早已颤抖,从前,白知意只要一见到她,不管在哪里,都会蹦蹦跳跳的过来抱她。
她们感情很好,好到从小一起长大。
可现在,那个活泼开朗,蹦蹦跳跳的姑娘,却躺在这口冰冷的棺材里面,一动也不动。
金言蹊冷不冷?
金言蹊搓搓手,随后双手握住白知意的手。
金言蹊我给你捂捂,捂捂就不冷了。
以前,金言蹊总是怕冷,白知意也是这么安慰她。
白知意我给你捂捂,这样就不冷了。
白知意哈了一口气,搓搓双手,牵过金言蹊,一股暖意流向指间。
金言蹊这样管用吗?
白知意怎么不管用?手暖和了,身子自然就暖和了。
金言蹊那我要还是冷呢?
白知意还冷啊……
白知意转转眼珠,金言蹊顿感不妙,下一秒,少女就向自己扑来,将她整个抱着。
白知意那我抱抱你,小美人儿。
金言蹊耍流氓啊你!
白知意就是耍流氓怎么,小美人儿,来跟大爷好好玩玩儿。
金言蹊(笑)滚啊,离我远点!
金言蹊不断哈气,那双冰凉的手怎么都捂不暖,金言蹊泪珠一滴一滴滴在白知意手背上。
金言蹊你不是跟我说,手暖和了,就不冷了吗?
金言蹊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冷啊。
金言蹊拿起插在白知意头上的桃木簪,这个簪子,还是小时候,她亲手做的呢,可难看了,可白知意却一直戴着。
那时候,为了做出这个簪子,手都磨破了,也不会觉得疼。
白知意你折腾了这么多天,就整出这么个破玩意儿?
金言蹊不好看吗?
白知意不好看,丑死了。
金言蹊不好看还给我。
说完,金言蹊就要去夺回簪子,白知意一手拦住她。
白知意哎哎哎,送出去了还想要回来?想得美。
金言蹊你不是觉得丑吗?
金言蹊既然你这么嫌弃,还不赶紧还给我?
白知意丑倒是真的。
白知意我可没说嫌弃。
白知意我家小美人儿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嫌弃。
……
金言蹊取回桃木簪子,当年,这个簪子是她亲手给白知意带上,如今又是她亲手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