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何苦挣扎，臣服下来，不就能走出地狱了吗。”牛魔一脸愧疚地看着面前浑身血肉模糊的人。
“呵，别假惺惺了”孙悟空冷笑一声，别过了头，看了一眼牛魔身后沉默寡言的黑袍人，不再说话。
牛魔眉头皱起。
“五百年了，物是人非，你坚持这一身傲骨又有何用。”说罢，便离去地狱。
孙悟空闭上了眼睛。
五百年了，如不是他心志坚定，早已在这折磨中崩溃了吧……
五百年了，外界怕是早已无人知晓齐天大圣。
……
今天牛魔没来，来视察的却是一银发男子。
“哟？长城守卫军的？还没死呢？”孙悟空记忆力极好，再加上眼前的银发男子实在是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自然被他一眼认出。
昨天那个黑袍人怕就是这货了。
来人看见孙悟空如今的样子，不知为何，皱起了眉头。
“你皱着眉头干什么？”孙悟空笑了。
是可怜自己吗？
“你疼吗？”对方却答非所问，蹲了下来和孙悟空对视。
恍惚间，他又看到了从前。
——
“我喜欢你。”
“抱歉我不能回应你”
——
孙悟空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你这算什么？怜悯？”
“我……”
“铠，哪怕我死了，我也是齐天大圣，不是什么下贱的俘虏。”那人的目光灼灼，哪怕身体血肉模糊，也是狂傲不羁。
答案很明显——疼？比不上挚友背叛。
死？——那又如何？
如果他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怕是早已不在地狱了。
“孙悟空……”铠欲言又止。
如果你，贪生怕死一点就好了……
他终是没说得出口
……
午夜梦醒。
长城上，一男子吹着晚风，显得格外孤寂。
“铠，你怎么又在这里？”花木兰被动静吵醒，走过来开口询问，却看到，铠的眼睛里好像湿润了几分。
“他走了。”铠声音沙哑地开口。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花木兰是铠的挚友，自然知道铠说的谁。
“嗯……”
“我梦到他了。”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他永远都是齐天大圣。”
——
公历337
齐天大圣在地狱五百年，因不降神界，终神形俱灭。
公历339
齐天大圣的死亡激怒了起义的魔种，魔种起义肆虐。
公历427
神界被魔种起义推翻，起义军追封孙悟空为“齐天大圣”。
——
依旧是长城，依旧是夜晚，依旧是铠的孤身一人。
铠看着远方魔种城市灯火通明，久久不语。
这盛世，终是如你所愿…
——
公历427
魔种大将铠因将军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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