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旁洒进,落在枕边人的发梢上,寂贺然忍不住抬手撸了两把。眼底尽显温柔,他撩起那人的长发放到鼻尖嗅了嗅,那么安静的一个人躺在这,他凑得更近了,嘴角裂开一个弧度,笑得越发“狡诈”。眼睫如长刷,在晨光的照射中投下好看的阴影,眼睫似乎动了一下,眼睫轻微的颤动波动了他的心弦。
猛然感受到身上的异样,一朵嫣红爬上脸颊,他舔舔干涉的嘴角,颇有种饥渴难耐的感觉。
视线往下挪去,略过高挺的鼻梁,来到粉嫩的嘴唇。睡梦中的人儿在嘟囔着什么,粉嫩的小嘴撅着,他抬手轻摁,指尖触到冰凉的嘴瓣,心下的防线彻底被击溃。
他把仅存的干扰物慢慢褪去,重新钻进被窝,开始猎杀。首先当然是“红豆”了,先是试探性的舔捻,等尝到甜头后再是痛快一击。
那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道:“阿然啊~”颇有无奈。他听到叫唤更是兴奋,朝有光的地方探出头来,蹭蹭那人的下颚。
很快,猎杀进行到一半,猎物哭着求饶。但猎手并不打算放过,以更猛烈之势补杀着,坚决不放过任何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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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贺然是被惊醒的,他抬臂猛檫冷汗,行至水流更深处。他扶额,刚才那个是什么,怎么会突然冒出来?:“阿然~~~”导致那个颤抖的声音残存在大脑中挥之不去。大脑犹如火山爆发,他猛得钻入水中,得洗掉自己的想法。担忧忍不住去想,倘若那天真的发生了———倒还是想看看那个人低声下气求饶的模样。
:“呼,我怎么会这么想,该死的。”
不能在这样了,必须远离,老早就知道那个人诡计多端,凡是他说过的话都不可信。怎么会还有一丝丝的动容呢?该死,真厌恶这样的自己。
泉水在威压中炸开,结出一朵朵水花,心闷。
嘴唇紧绷,眼底又再次染上阴霾,片刻后,:“哎呀呀,你不行啊。”一个声音从大脑中响起,轻蔑感十足。他一挑眉,看来是自己分心使得不干净的东西趁虚而入——既然这样,呵呵。
:“那又如何,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般放肆,连我的事你都敢管。”
他丝毫不把那个声音放在眼里,淡淡的道,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 。:“噗哈哈哈,笑死,然后呢?想把我怎么样?”那个声音一连两问。:“你!”:“哈哈哈,真好玩。”
日上三竿,鸟鸣更甚,贺贤清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躺好舒适的角度准备继续睡。隐约间看到人影,身体先一步做出动作,他猛地坐起身,检查了全身上下,确保那人没有对他做过什么。
:“讨厌我也不用这样啊——”
语气无奈,说完就想来顺毛,被他轻巧避过。
干嘛啊这是,动手动脚,贺贤清表示很迷惑,老子不是宠物不接受顺毛。
:“然然,不要不理我,我受不了。”
那人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对方脑袋上大写的问号。
:“寂贺然呢?”
贺贤清面无表情道,那人明显在听到这句后失落,憋憋嘴,在靠近了他一点,表情隐忍着什么。
:“那个人啊,他走了。”
:“不可能!”
见对方那般坚决,他眼神又是一暗淡。
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贺贤清向来是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