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升起,黑衣人依旧没有回来。
墨邈看来他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我们得准备一下。
说完,墨邈便准备东西去了。
白皎没动,他面色阴沉,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外面的阳光笼罩大地,全城死寂,一片狼藉,血浆与脏器四处溅散,腥臭的气息弥漫。
墨邈拿着一桶墨,一支笔、一本书开始在房屋四周画上符咒。白皎也来帮忙,二人一起合作,不多时便完成了这项工程。
临近黄昏,墨邈凭着记忆做了两碗面,清汤寡水,但也不错了。他俩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面,二人也不懈怠,继续做准备工作。
今夜又是风雨夜,曳枝狂舞,肆意扭动,可怖至极。
雨点噼啪地打在窗上,白皎望着窗外,那是一片漆黑,只有时不时的闪电照亮暗夜。
他凝望着,凝望着。
黑夜中,两道微弱红光闪现在窗外。他惊觉不对,下一刻,闪电划破天际,照亮这暗夜。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张惨败的微笑着的脸,双眼瞪得大大的,两排牙齿白得瘆人,狰狞无比。那东西手上拿着刀,那刀反射着寒光。
他死死盯着那人影,但哪又看得清,红光渐渐隐去,他知道,那东西向这里靠近了。
他急忙赶去告诉墨邈这里有不速之客赶到。
墨邈不用怕,我已经用油性墨把这里画上了符文,任何邪物都进不来。
白皎可,这次来的……似乎是个人。
墨邈不可能!这里的人全部都已经死光了。
墨邈白天我出去看的时候发现,方圆百里,血流成河,路上到处是尸体和血块。
墨邈你告诉我,哪里还剩活人?
白皎或许是别处的呢?
墨邈这个地方,只有人需要批准,没人带或没批准就擅自闯入会立刻暴毙。
白皎不说话了。
墨邈的神态有些癫狂。
墨邈唉,让我缓缓。
他捏了捏睛明穴。
此刻,没人说话,死一般的寂静。恰巧吱嘎声传来
墨邈等等
墨邈听到了吗?
墨邈门被打开了。
白皎听到了。
墨邈你要知道,门是被从里面反锁的。
墨邈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打开这里的被反锁的门。
墨邈嘘!
墨邈我去看看,你呆在这别动。不会有事的。
说完,墨邈便拿着一盏灯走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电早就没了。
雨从大门那漏进来,风嘈杂地穿过中堂,四散去了。
白皎此刻坐在桌前,他盯着那支摇曳的蜡烛,感到害怕和无力。
蜡烛随时可能明灭于此,介时漆黑再次笼罩此地。
以往的回忆重现在他的脑海中,不过在嘈杂宁静的雨夜,无声成了一种恐怖。
就在他整理思绪压制恐惧时,一声惨叫打乱了他,他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没了理智,打开门跑了出去,外面一张惨白的大脸看向他,笑了笑,随后消失不见了。
墨邈不知道去哪了,他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墨邈。
死寂,仍是死寂。
他的呼唤淹没在雨声中。
一支蜡烛从角落滚来,他看向那边,墨邈站在那,死死盯着刚刚那东西站过的地方,盯得出神。白皎一下子崩了,跑过去抱住墨邈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