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飘远,特朗德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走到一间卧室前,推开门走进去。
凯塞恩坐在床头看书,手腕上锁着长长的链子,听见开门声也没有抬头,他没在特朗德身上浪费一点儿视线,像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特朗德走到床边,俯身抽出凯塞恩的书放在床头柜上,又把手里的玫瑰递到凯塞恩面前。
“先生,今日的玫瑰。”
凯塞恩没有接,他抬头看向特朗德。特朗德笑得温和,“抱歉,先生。今天没有红玫瑰 只能先买一束白玫瑰了。不过,我可以让它变成红色的。”
说完,特朗德从花束里拿出一把匕首,手心向着刀刃,握紧。鲜红的血液落在花瓣上,洁白的玫瑰一点一点染红。
凯塞恩皱眉,“疯子。”
特朗德却像得到表扬的孩子一样笑得很开心,“先生,我一直都很疯,您不是早就知道吗?”
白玫瑰彻底变成红玫瑰。突然,痛感袭来,凯塞恩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特朗德, 眼底是浓稠的散不尽的恨和悔。特朗德仔细分辨了一下凯塞恩的情绪,很复杂,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唯独没有他要的爱。
特朗德抽出匕首,血液染红了凯塞恩的衬衫。特朗德俯身在凯塞恩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柔、温情,像是在吻他的爱人。特朗德伸手替凯塞恩合上他的眼。
“先生,请原谅我,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特朗德拿起匕首划破自己的脖颈,鲜红的血液涌出,他不受控制地倒在床上,最后一秒,他安心地闭上了眼。
血液流出又融合在一起,死后他们以另一种方式融为一体。
“滚烫的鲜血在流淌,我的先生,我爱您,直至死亡。” ——特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