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盗贼【4】

“警官，我们真的不抓他吗？！”不死川怒的一拍桌子，骂骂咧咧的说:“他把时透弄伤了，而且，他就是残害女性的那个什么盗贼！”

蝴蝶忍看着死者的伤口，嘴里念念叨叨，完全忽视了男人的话，她不断重复着:“水果刀，左撇子，心脏…指纹，割喉……”

她猛的一拍门，椅子发出吱呀的转动声，一下子窜起来，误伤了后边的玄弥。女孩轻快地跑去档案室，一会儿又风风火火的赶来，手里拿着一叠档案。掠过男人的身旁，男人斜眼一看，那是……

蝴蝶香奈惠。

“他和残害姐姐的凶手一样，一样的特征……”蝴蝶忍捂着头，脑子里涌上一层回忆。努力的和刀口进行对比。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开始发抖，青筋生在这女孩儿美丽的脸上，不死川已经吓傻了。

“快去！把这次和三年前的痕迹对比，越快越好！”她吩咐小葵。

“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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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童磨坐在屋子里，点了根烟。这男孩明明刚满十八岁，没有了别人的打扰，自己倒是放出了本来的样子。他不再笑了，嘴角有气无力的平放着，再也做不出平时温柔的弧度，脸上打了一层阴影，目光失去了焦点。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平日里摔倒了都要大哭一阵子的烦人精，在剔弹过程中没有打一点麻醉剂，吱也没吱一声，乖的让人心疼。

手指夹着白色的长烟，吐出一丝丝灰圈，这尼古丁味有点不好受，不过，这肺部快要被扯掉的感觉还挺新奇。

墙角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他并不孤单，自己残害的几百条人命会陪着他共度余生。自己十五岁就开始杀人，看着尸体时，脸上更多的是黯然，完全不像少年人该有的模样。

“为什么呢？”他问自己。

“可能我天生就是个恶人吧。”很快，他安慰自己。

对啊，为什么啊，事情做到这一步到底为什么啊？步步为营吗？“……为了他？”

“我一开始就错了吧？嗯？”他掐灭了烟，对着空气说。转而走进了自己的屋子，拉开了灯。还是一样的，满屋子都是他的杰作。他看着日历，后天好像是情人节吧。是不是应该对那个男人表示一下呢？

童磨在罐子面前晃悠，玻璃反射出脸上的冷光。他挑选着，契合着，选出最美的红莲，准备送给他的老大。

“这样太单调了吧？远远不够嘛~”他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重新露出了病态的笑容，他摸着自己的胸口，男孩子的皮肤光滑又白皙，稍带青涩的身体上，构成的曲线干干脆脆。

他看着那一排的心脏，突然想，把它们灌上福尔马林，会不会更美？他说:“把我的心脏给他，就当做礼物献给他。”他要把自己也灌上福尔马林，把自己也放在众多罐子中，不过，他是这里边最特别的一个。

变态的思想缠绕着他，越来越紧。童磨蹦到床后，在一大堆刀子里边翻找着合适的工具:“都一样嘛，谁不是满身尘土啊？他应该会高兴的。”他自言自语道。

台灯闪着微弱的光，照着男孩子可怕的身影。

理智线崩断。

突然的一声电话铃，把他的理智强行连上了。“为什么今天有那~~~么多人坏我好事呀？”童磨有点扫兴，拖着长音叫苦连天。但是看到对方是无惨时，他倒兴冲冲的跑过去接了电话，翻脸比翻书还快。

电话那头的人还没说话，童磨的嘴已经吧唧吧唧讲了一大堆话:

“老大，您竟然会找我诶！！好开心，老大，您知道吗？后天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无情打断:“跟你说个事，明天我要去产屋敷那边一趟，你跟我去吗？”面对无惨的友好邀请，童磨有点受宠若惊。

“为什么是我嘞？您要不去找严胜先生…”他一向听从上司的话，只不过这一次，他想违背了。“后天可是情人节呀，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所以说我不可以去。”他这样想着。

“我要把我的心脏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叫别人送过去也好。”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他的话，明显开始烦了:“我只是问你一遍，对了，你的伤还没好吧，那好，我自己去。”

“等一等呀，等一等呀！”童磨慌忙朝着电话喊:“您去了，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就玩完啦！那些警官们都在欸！您可不要像我一样被群……”

“对方已挂断。”

“……”

明明自己对他那么痴狂，他还是感受不到吗？童磨看着无惨的头像发呆，想象着男人没有一丝刀疤的手臂和脖颈，陡然想起儿时听过的一句情话:

你说，教堂里的白鸽，会不会亲吻田野里的乌鸦？

感情对他来说是不需要的，不过人世间的道理，他自然知道，白鸽是多么圣洁的生物，它怎么会去理睬一只丑陋的乌鸦呢？它傻了吗？它甘愿贬低自己的价值吗？

“就像他，会不会亲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