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杀伐果断的天帝又如何?
还不是得靠着我们西海龙族的权威巩固皇权、制衡族权臣。
想学着昔日太微的手段,制衡我们西海龙族?
润玉,你还不太能够!
龙母 “宁儿。”
龙母悠悠的唤了一声,全然没了方才的担心焦虑。
她慢悠悠地回头,脸上甚至还带着算计的笑容,缓缓说道。
龙母“邝露那个贱丫头,在你地方得了便宜又不好好的待在她冷清的璇玑宫缩头缩脑,胆敢跑到本后面前耀武扬威,使这等不入流的小伎俩,哼!”
龙母“该是时候,还施彼身了。”
闻言,宁元的瞳眸猛然一亮,周身的疼痛,仿佛瞬间消失了大半,剩下了只有尔虞我诈后的愉悦。
宁元“母后,您有何高招?!快快说与女儿听!!”
想着这些时日的憋屈,她都有些急不可耐了,当即靠近,耳畔顿时想起了母亲大人亲切的嗓音。
渐渐的,她的神情从兴奋一路高转,最后面上挂着的尽是痴迷。
宁元“母亲高招,女儿佩服,只是魇兽和那个背后高人,女儿还是有些后怕,要是他们借着时机去寻陛下,我们还有西海的权利声望可就完了!您说……邝露会不会是和陛下商谈好的,特意给我们下了个套,只为制衡我们西海龙族?”
宁元“就如同当初的鸟族……”
龙母“孩儿多虑,兹事体大,陛下又怎会与一个无足轻重的妃子谋划,这不像是陛下的手段。”
宁元“这么说,邝露的嫌疑是最大的!这个贱人!”
她咬着唇瓣满脸的不甘。
她,如何能甘!
她,堂堂龙族大公主,还未成为一人之下的天后娘娘,更未替陛下诞下一儿半女,甚至连闺房趣事都未有涉足……
如此种种,叫她如何甘心!
若不是邝露!!
宁元“这贱人屡次阻我大业,我宁元以龙族尊贵起誓,定于她不死不休!”
龙母“哎!你这孩子!”
龙母嗔怪一声,面上带着和蔼的苛责可更多的却是鄙夷,而这份轻蔑也自然不属于她这宝贝儿女。
龙母“你这傻孩子,不过是个低贱的婢女,你和她置什么气,就这等卑贱不堪的人,怎么配得上我儿的龙族之誓!”
宁元眼中满溢的仇恨,冷冷的哼了一声,龙母也不和她置气,接着到了出来。
龙母“那高人的确发力高深,但若是个大人物又岂会怕我们母女俩,细细想来,他也只是打上了你带着魇兽仓皇而逃,此等不入流的伎俩怎么可能是位上古大神,依母亲猜测,指不定是邝露那丫头哪里寻来的旁门左道,见不得人的!”
宁元一听微微点了点头,却有此理。
龙母“况且,你方才也感觉到了,那宵小用的功夫诡异,只能感知道一丝丝的水源之力,母后猜想,定然是用了什么不知名的法宝,他若有那等无边法力,又为何不乘胜追?白白放过这等好机会!”
龙母“哼!不过是诓骗人的戏法罢了!”
龙母的分析句句在理,让宁元一颗心逐渐膨胀起来。
宁元“不入流的东西,竟然用障眼法骗我!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用着一丝高深的水源之力唬人,你以为你是水神吗!这个梁子结下了,不把你揪出来,碎尸万段,我宁元誓不为人!”
龙母“行了,今日下人来报,陛下去了璇玑宫,女儿好好调息一会儿,母后带你去报仇。”
闻言,两人不自觉笑了出来。
而一边带着魇兽的棠樾,就很幸苦了,他自己都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却还要拖着重伤昏迷的小兽,在这戒备森严的天宫里捉迷藏,这酸楚简直的不行。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不!
棠樾,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西海一家子的坏胚!
惦记我大伯不说,还想坑害我那漂亮的大伯母,想得倒美!
我棠樾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让她们如愿!我这就带着魇兽去找大伯做主──
可,事与愿违……
“糟糕……大伯怎么不在啊?”
棠樾偷偷的躲在宫门外张望,他可是好不容易偷跑进来的,这谁能想到,他这千幸万苦踩了个空,这可怎么办啊……
——话分两头——
润玉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夜晚静谧寂寥,一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璇玑宫。
宫外驻足良久,终是踏进去。
夜已深,璇玑宫的宫娥、仙童本来就少,大晚上的守值仙童打这盹儿,连走到跟前的陛下都未察觉,一心只与心爱的小仙子在梦中缠绵。
润玉漠然地扫了眼流了满嘴哈喇子的仙童,没有太多表情,打算自己进去寻人,可这手刚准备推门,就被自己的莫名的想法阻断。
润玉“深夜前来,不合规矩,若是吓到了她,可怎么办?”
再加上,白日里的判决,润玉一双剑眉紧皱,不久后便微晃着头,转过了身。
润玉千年、万年,不知觉间,裂缝已显,再难缝补。
“陛下?!”
刚准备踏出宫门的天帝陛下,被紧随而来的仙子喊住,来人正是邝露的贴身仙侍——卫儿。
卫儿满脸喜悦,看着陛下直言道。
“陛下是来看娘娘的吗,我们娘娘还未睡下。”她自告奋勇的做起了和事佬。
润玉见之,一愣,刚想说话却被一阵响动打断。
宁元“何方宵小,擅闯天宫!!”
宁元“好不速速就擒!”
紧接着,一道紫色身影就这么明晃晃的摔进了润玉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