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本已做好了陨身认命的准备,但陛下闹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邝露嗯!陛下!!”
脖颈儿间扫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跟走火入魔魔怔了一般,那条她喜欢的银白龙尾闲散地拍打着,拍着拍着,一下子把床榻的后拦,整根拍碎。
突然起来的响声伴随着异动,引来了一波围观客。
锦觅“邝露!”
“润玉!”
棠樾“大伯父、大伯……龙…龙…龙尾???!”
灵光猛然一闪,殿里那里还有什么银色龙尾,只有交叠在一起的衣裙任命的摆动分离。
锦觅面色涨红,一个巴掌遮住棠樾不明却又跃跃欲试的眼眸,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尴尬,嘿嘿傻笑几下,拉着两只呆鸟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调侃一句。
锦觅“陛下龙体康健,乃我三界之福,您二位,继续,继续。”
咚——
偏殿的门,被大力甩得抖了两抖,吱呀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邝露耳根子都快红的滴出血了,拉过被子,把瘦弱的自己整个藏子进去时至今日,她总算切身明白个干脆,找个地洞,到底是何含义。
真是,没脸见人了!
润玉“……”
润玉坐在床榻上,望了望几乎静止的门扉,又瞧了瞧掩面不语的女子,一如往日的面孔总算是挂不住了。
刚想说话,却被肺腑反涌上来的气血呛得剧咳起来。
邝露“陛下!”
邝露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扶住他的身体,满眼担忧的轻抚他的后背。
邝露“伤重怎可胡来!”
她少有的发怒,一双晶亮的眸子睁得圆圆的,眼尾挑出一点点红,又急又气的模样,真的——
润玉“很好看。”
邝露“嗯?”
喉头涌动,邝露不明地歪了歪头,然后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脸颊,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先前被扯松的衣束,没有预兆地从肩上滑落,左肩上顿时露出一道狰狞的红痕,偷偷的缠绕在后背,血肉外翻。
涌动的情愫一下子就消失殆尽。
望着邝露的伤痕,他呆楞片刻,满是惭愧的抚了上去,可最终,天妃娘娘还是不肯施舍一个机会。
她重新整理完毕,再出出现在面前又是往日中得体的上元天妃。
润玉“天雷之伤,灵气难愈、灼热难熬,我那儿有丹药,让人取几颗于你,记得每日按时服用。”
邝露“多谢陛下。”
邝露垂着头,一身的拘谨,润玉望着她良久说不出话,最后还是不忍轻叹一口,无奈之中好似在感慨什么。
润玉“我自小受惯了它,深知它的痛,也知你心里的疼。”
邝露眸色轻晃,不敢抬头,陛下的手忽得覆上来,牵着自己的手,其中温热,感人至深。
她情不自禁地抬了头,只听:
润玉“我累了,陪我躺了躺,好吗?”
邝露垂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知心中情绪多了、复杂了,用简单的字句根本无法描述,能做的到最后只有哭泣。
有难过,有惆怅,有些喜悦,也有点……绝望。
她靠在他身上,被他轻揽,两人相拥,不似友人,不甚夫妻,却少有的叫人心心相惜。
这一刻的平静,心无杂物到叫人措手不及。
……
他们俩就这样相拥而眠,彻夜无梦却睡得踏实,然、陛下娘娘不知的是,此时的天宫已然被搅得流言四起。
月下老人昨夜和缘机仙子去凡间偷喝酒了,天亮才回到府中,便看见了等在殿外的旭凤一行。
月下仙人“我的乖乖的,这不是凤娃和小锦觅吗!”
月下仙人“还有我的乖乖小小鸟!”
棠樾 “叔祖父,别叫我小小鸟,我不小了!”
棠樾嘟囔着嘴,显然的不太高兴,月下老人高兴地跑了过来,询问起来,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听到西海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大骂起来。
月下仙人“西海这群天杀的,竟然敢这么为难润玉和小露珠,我和他们没完!!”
就这样,他们你一搭我一搭的就聊了起来,自然,锦觅和旭凤有意的避开了先前尴尬的一幕,没多久两人就借着怀旧的名义溜了,留下心甘情愿带孩子的叔父和那最乖的小鬼头。
爹爹娘亲走了,棠樾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让“小肚鸡肠”的月下老人不爽起来。
月下仙人“怎么,我这儿没有你爹爹的栖梧宫好?”
棠樾“不是的叔祖父,我在想我大伯父和大伯母呢,大伯父受伤了,大伯母进去照顾他,但是我听到好大的响动,噼里啪啦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烂的声音,我们以为有歹人,进去一看。”
棠樾“我就看见了一条好大的龙尾缠在大伯母身上!”
正偷喝酒酿的大狐狸,惊得洒了一地酒水。
月下仙人“你,你说什么?!”
地上湿漉漉的,无暇顾及的酒水凭空生出了好多小水泡,就跟眼下叔祖父那双垂涎欲滴的眼睛一样,满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