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的,咱家竟然会着了那个臭丫头的道!!”贵妃身边的老公公一张老气横秋的脸气得铁青。
“有看清是哪家的臭丫头吗?!”
所在身边的小公公缩着脖子摇了摇头,当即引来一句怒骂。
“都是一群饭桶!!”
“走!去宫宴看看是哪一家的小姐不在,带走澹台烬的小蹄子定然就是她!”
……
澹台烬“别再拉我了……”
面色潮红的男人喘着粗气,神色迷离。
澹台烬“回去吧,就当今晚……”
谢韫之“我向来不喜欢欠旁人情分,你方才救我,我是必要还你的。”
澹台烬那双清冷的眸子抬了起来,甚是不明。
谢韫之“跟我先上马车!”
好在宫中守卫都去了宫宴,世家大族的马车边稀松的只有几个守马车的小厮,他们正靠在车边打着小盹儿,谢韫之脚腕上的胀痛像针扎一般,每踩一下就痛得直冒冷汗。
一路行来,她咬紧牙关,一声苦痛都没叫过,两人蹑手蹑脚到了马车边,韫之拽着澹台烬几乎耗尽心血的身子,早就累的气喘吁吁,一下子把人怼了上去,惯力作用下,她整个人扑了上去,凉凉的薄唇落在了男子裸露的锁骨之上。
“什么声音?!”
小憩的马夫小厮一惊,四周回看没发现人,低骂又疑神疑鬼地睡了过去。
谢家马车上,韫之瘫倒在澹台烬怀中,一张小脸涨红。
谢韫之“对不起!”
慌乱中不小心扯送了他的衣襟,本就狭小的氛围再次陷入窘迫。
澹台烬“你应该马上回去。”
黑暗中,澹台烬那双黑眸亮的可怕。
澹台烬“只是一时惊慌,他们很快会反应过来,届时只要回去一看,立马就能发现端疑……人各有命,是我的命,不是你的。”
澹台烬撑得吃力,发梢甚至都被冷汗浸湿,他斜撑着身子,歪歪扭扭地坐着,神色不定的剧烈喘息,胸口微微起伏……
方才的意外让他衣襟处开了好大一个口子,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胸膛赫然而出,纵然是谢韫之这样心神坚定的女子都不由看得晃神。
她别过口,轻吞一口唾沫,故作镇定地拂了拂面。
谢韫之“……衣服穿好。”
澹台烬一愣,低头一看,看着胸口裸露的大片肌肤,一时也有些窘迫,垂着眼尾偷扫了女子一眼,系好什么也没说。
澹台烬“……”
谢韫之“……”
相对无言,甚是尴尬。
这两人各自别头,干巴巴的坐在车上,一双双眼睛不安分的把这小小的马车瞅了一遍又一遍。
谢韫之“那个……”
澹台烬“小姐……”
……
谢韫之“……有什么事你说吧。”
谢韫之躲着人,面颊绯红。
澹台烬“时候不早了,多谢小姐,澹台烬就此别过。”
谢韫之斜坐在车上,握着脚腕,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到嘴边,堪堪只剩一句。
谢韫之“保重。”
澹台烬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韫之不由得轻叹一声,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没有对不起他,给他一个小空间让他足以避一时之难,已是仁至义尽。
更可况,再多的,她也给不起。
她能做的也许只有暗自唏嘘。
啪嗒——
一声异响,一个男人轻车熟路地爬了上来,脸上带着的依旧是熟悉的迥然与绯红。
?
谢韫之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澹台烬垂眸,动了动唇,别过脸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动的开了口。
澹台烬“我现在走不了了……”
谢韫之“嗯?”
澹台烬的话还没说完,底下就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喊声。
谢敏之“二姐姐,是敏之啊。”
谢敏之?
她被迫的一下子撑起了身子,看着澹台烬那双不好意思又欲言又止的黑眸,面色当即一沉,一把把人拽了过来。
马车本就不大,澹台烬一个男人就算是再瘦弱这力气也不是一个闺中女子可比的。
这下尴尬的就是谢韫之了。
她一把没拉过人,手一滑直接把人系好的衣襟给扯破了。
撕拉一声,该死的刺耳。
车内的两人顿时都懵了。
谢敏之“二姐姐?什么声音?您没事吧?!”
马车外的谢敏之察觉异样兴奋的跃跃欲试,出口之言皆是关心,她还不忘拉着一边的林若华大说特说起来。
谢敏之“大伯母,二姐姐差人回报说是身子不爽,敏之叫了这么多遍,二姐姐也没有回我,方才又出了怪声,二姐姐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林若华心理也泛起了嘀咕,身后敲了敲车门。
林若华“韫之,可好?”
车上撕拉撕拉地又起了几道声响。
谢韫之“……我没事。”
谢敏之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猛的伸出手,大力地拽开了她的车门。
谢敏之“二姐姐,你真的没事吗?妹妹好担心啊!”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车里头的人身子一颤,白皙的肌肤骤然暴露,一声惊叫,红着脸缩进了被褥之中。
谢敏之“……二姐姐,你没事脱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