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时间过得特别慢

第一天的行程是先去布达拉宫看日出，下午去大昭寺，晚上去八廊街。

大家把肖战买回来的早餐吃完之后，就带好自己的东西出发前往布达拉宫。

因为自己自驾，肖战和迪丽热巴商量行程的时候，已经事先和他在拉萨的朋友定下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他们六个人刚好能坐下。

但是这自驾……目前能保持清醒的，估计就只有肖战和迪丽热巴了。

肖战和迪丽热巴都有驾照，但是迪丽热巴已经好多年没开过车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就坐在副驾充当导航了。

迪丽热巴前面右转……对，这个路口……

后面坐着几个昏昏入睡的人，迪丽热巴和肖战透过后视镜看到，互相对视笑了一下。

今天早上还要早起来化妆打扮，再加上高反，没把他们几个折腾坏都不错了。

肖战和迪丽热巴今天都穿得比较休闲，妆也是淡淡地打了一层底妆。

一般他们出去玩都是挑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过现在还有节目组的摄像头拍着，他们还是稍微打扮了一下。

车子驶出市区时，天边刚泛起一层鱼肚白。

拉萨的清晨带着凛冽的寒意，车窗上凝着层薄霜，肖战伸手拧开暖气，暖风吹散玻璃上的雾，远处的山峦渐渐显露出青灰色的轮廓。

小宁还有多久？

后排传来小宁含混的声音，他揉着眼睛坐起来，额前的碎发乱糟糟地翘着。

小宁我感觉头有点沉。

肖战快了，过了前面那道山梁就差不多能看见布达拉宫了。

肖战透过后视镜看他，顺手从副驾储物格里摸出盒葡萄糖。

肖战热巴，递给他。

迪丽热巴接过递到后排，指尖碰到小宁手背时愣了下。

迪丽热巴你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高反还没缓过来？

小宁没事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

小宁撕开包装喝了半支，苦笑着摆手。

小宁早知道拉萨这么‘热情’，我昨晚就不该逞强喝那杯酥油茶。

旁边的小金也醒了，正对着小镜子补唇膏，闻言笑出声。

小金谁让你说‘不就是杯茶吗’，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车厢里渐渐热闹起来，刚才还昏昏沉沉的几人都醒了大半。

张君意扒着车窗往外看，眼睛亮晶晶的。

张君意哇，那是不是雪山？

远处的念青唐古拉山在晨光里泛着银白，雪线以上的峰顶像被撒了层碎钻，肖战放慢车速。

肖战嗯，运气好，今天没起雾。

说话间，布达拉宫的轮廓忽然从山坳里浮出来。

赭红色的宫墙在淡金色的晨光里透着庄严，金顶还没被太阳照到，却已经有种沉甸甸的神圣感。

车子刚停稳，几人就推开车门往下冲，冷冽的空气灌进衣领，迪丽热巴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围巾往上拉了拉。

肖战慢点跑！

肖战拎着相机追上去。

肖战别剧烈运动，小心缺氧。

布达拉宫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大多是举着相机等日出的游客，还有转着经筒的当地人，脚步缓慢而虔诚。

肖战找了处视野开阔的台阶让大家站好，自己退到后面调试相机。

肖战等会儿太阳出来的时候，金顶会特别漂亮，都准备好啊。

迪丽热巴站在最前面，风把她的长发吹得乱飞，她干脆把头发拢到脑后用皮筋扎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肖战镜头里的她侧着脸，睫毛在晨光里投出浅影，鼻尖冻得有点红，却笑得眼睛弯弯。

她正指着宫墙上的经幡跟小金说话，指尖在风里轻轻晃。

“咔哒”一声，肖战按下快门，把这帧画面存进了相机。

太阳慢慢爬上山头时，第一缕金光刚好落在布达拉宫的金顶上。

鎏金的屋顶瞬间亮起来，像被点燃的火焰，连带着赭红色的宫墙都染上了暖意。

广场上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小金掏出手机录像，手却有点抖。

小金太壮观了……

顾九渊举着手机给家里发视频，声音里带着激动。

顾九渊你看你看，这就是布达拉宫！日出！

肖战放下相机，转头看见迪丽热巴正望着金顶出神，侧脸在光里柔和得像幅画。

他走过去递过保温杯。

肖战喝点热水，暖乎点。

迪丽热巴谢谢。

迪丽热巴接过抿了一口，热水滑过喉咙，暖意慢慢散开。

迪丽热巴你说，在这里待久了，是不是心都会变静？

肖战可能吧。

肖战望着远处转经的老人。

肖战这里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

两人没再说话，就站在台阶上看着晨光一点点铺满广场。

风里飘来桑烟的味道，混着远处寺庙的钟声，明明是第一次来，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上午在布达拉宫参观时，节目组特意请了位当地导游。

导游是位扎着藏辫的姑娘，说话带着甜甜的口音：“布达拉宫有1300多年历史了，里面的壁画和佛像是不能拍照的，大家记得把手机收起来哦。”

爬台阶时最考验人，才上了十几级，小金就扶着墙喘气。

小金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会儿。

肖战赶紧从背包里拿出氧气罐递给她。

肖战吸两口，慢慢走，不着急。

迪丽热巴在旁边帮着拧开阀门，笑着说。

迪丽热巴早让你别穿马丁靴，你偏不听，现在知道累了吧？

小金这不是想着拍照好看嘛。

小金谁知道爬个楼梯跟爬雪山似的。

张君意和顾九渊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喊她们：“快点呀，前面有只猫！”

宫墙角落里卧着只橘猫，不怕人，被顾九渊摸了两下，干脆翻了个身露出肚皮。

几人围着猫看了半天，导游姑娘笑着说：“这是宫里的‘镇殿猫’，好多游客都来看它呢。”

中午在宫里的茶馆歇脚，肖战点了甜茶和藏面。

甜茶装在粗陶碗里，奶香味很浓，迪丽热巴喝了两口眼睛亮起来。

迪丽热巴这个比酥油茶好喝！

肖战那当然，甜茶是用牛奶和红茶煮的，酥油茶是酥油和浓茶，刚开始喝肯定不习惯。

下午去大昭寺时，阳光正好。

寺门口的青石板被信徒们磕长头磨得发亮，转经筒长廊里挤满了人，木质的经筒被转得“嗡嗡”响。

迪丽热巴跟着一位老奶奶转经，指尖划过经筒的纹路，老奶奶回头冲她笑，露出没牙的牙床，用藏语说了句什么。

“她说你心善。”旁边的导游翻译道。

迪丽热巴脸一红，赶紧学着老奶奶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佛像的方向弯了弯腰。

大昭寺里的酥油灯长明不灭，空气里飘着酥油和藏香的味道。

肖战站在角落里看她，她正踮着脚看唐卡，阳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她发梢上，像镀了层金边。

他忽然想起早上在布达拉宫广场，她望着金顶时眼里的光，跟寺里的酥油灯一样，亮得很温柔。

傍晚去八廊街时，夜市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卖藏式首饰的摊位前摆满了银镯子和蜜蜡，摊主是个年轻小伙，看见迪丽热巴就笑：“美女，买个镯子吧？保佑平安的。”

迪丽热巴拿起个刻着六字真言的银镯，刚要问价，就听见肖战在旁边说：“这个款式去年我在那曲见过，手工更细点。”

小伙愣了下，随即笑起来：“看来是懂行的！那我给你们便宜点！”

小宁在旁边买了串菩提子，正跟摊主讨价还价，张君意举着烤牦牛肉串跑过来：“快尝尝这个，超香！”

小金被一家卖藏香的店吸引，拿着香在鼻尖闻。

小金这个味道好好闻，回去给我妈带几盒。”

肖战帮她挑了几盒安神的藏香，又转头问迪丽热巴。

肖战你要不要？你的卧室里放这个，睡觉能踏实点。

迪丽热巴点头，看着他认真比对藏香年份的样子，忽然觉得这趟旅行好像跟以前都不一样。

没有赶行程的匆忙，没有镜头前的刻意，就像一群普通朋友，在陌生的城市里慢慢逛，慢慢聊，连空气里都飘着轻松的味道。

八廊街的路灯亮起来时，几人坐在路边的甜茶馆里。

窗外的转经人还在走，经筒的“嗡嗡”声混着茶馆里的笑声，肖战举起茶杯：“敬拉萨，敬我们。”

“敬拉萨！”大家碰了碰杯，甜茶的奶香在舌尖散开，远处的大昭寺传来晚祷的钟声，悠长而宁静。

迪丽热巴看着对面的肖战，他正听小宁讲笑话，笑得肩膀都在抖，侧脸在灯光里柔和得不像话。

她忽然想起早上在布达拉宫看日出时，他说“这里的时间过得特别慢”，原来慢下来的不止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