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不想嫁给那个病秧子,你快想想办法。”
将军府的大厅里,一名少女正哭得梨花带雨,看的让人好生心疼。
看到女儿哭的如此伤心,妇人赵氏连忙心疼拿起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泪水。
她又怎么不心疼呢?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可这门亲事是太后亲自钦点,她也很是无奈。
两人正焦急寻找办法的时候,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从门前悄然的走过,原本焦急的赵氏顿时一改满脸的慌张。
“芷儿,别怕,娘亲有办法啦。”赵氏看着远处的那抹身影,悄悄地附在白芷的耳旁。
听完母亲的办法,白芷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只要不嫁给那个病秧子,毁了白鸢又如何?
“大小姐,二夫人找。”
白鸢才刚刚回到院子里,一听是二娘找自己,连忙放下手里的鸳鸯戏水图,赶忙的跟着侍女一起过去。
跟着侍女一起进去,便看到眼前愁眉苦脸的赵氏,有些担心的问道:“二娘,你找鸢儿有事吗?”
看到眼前的人上钩了,赵氏见状,抽出自己的手帕,可怜兮兮地说:“鸢儿,二娘这些年待你如何?”
虽然不清楚二娘为何突然要问,白鸢还是老实回答,“自然是极好。”
刚说完这话,赵氏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白鸢的面前,双眼通红地说道:“鸢儿,现在二娘别无他法了,还请救救你妹妹。”
见白鸢没有反应,赵氏立马小声的说道:“鸢儿,你就替你妹妹嫁给南辰世子,做他的世子妃吧。”
等反应过来,二娘是什么意思,白鸢立马正色的摇了摇头,这是太后钦点的婚事,她自然是不敢答应二娘这么做。
看到此情此景,白鸢才刚摇头,就直接被人从后面一棍子敲晕,直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白芷拿着棍子走了出来,看到上面斑驳的血迹,有些担忧的问道:“娘,她不会死吧?”
赵氏见状瞪了一眼胆小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不快把人抬进去,明天直接换上喜服,盖头一盖,谁也看不出来。”
听到娘亲这样说,白芷立马开心的露出了笑容,终于可以不用嫁给那个病秧子了,她可别提有多开心。
整个夜晚白芷都惶惶不安,深怕一旁的白鸢会醒过来,一想到这,白芷连忙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到一枚丹药塞进白鸢的嘴里。
做完这些事情,白芷才放心的睡沉,直到母亲把自己摇醒,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因为这件事情的隐秘,白芷自然是不敢让侍女来更换衣物,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自己亲自动手,只好任劳任怨的伺候着白鸢。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赵氏搀扶着“女儿”,满脸堆笑的一步步往外走去。
躲在柜子后面的白芷,看到母亲把白鸢扶上花轿,这才露出了得逞般的笑容。
一路都摇摇晃晃的轿子,让原本昏迷的白鸢直接磕了上去,太阳穴的一阵刺痛,让白鸢猛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阻挡自己视线的东西,下意识的便把它给拿开,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是被人下药了。
猛地一阵头晕目眩,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上了心头。看着身上火红的嫁衣,白鸢心里很明白,自己现在恐怕被人拿去当了棋子。
还未等自己想出办法,就感受到了花轿停了下来,连忙把红盖头盖上,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在一旁的人扶着一步步跨进了门槛,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总感觉不对劲。
“送入洞房。”
还未等自己想明白,话音刚落,就被喜婆扶着一步步往新房走去。
因为自己被下了药的缘故,根本就提不起劲,全身心的重量都放在了喜婆的身上,可她却丝毫都不觉得奇怪。
被喜婆扶在床上坐着,就听到喜婆出去的声音,白鸢立马一把掀开了盖头,映入眼帘的便是红彤彤的四周,立马就眯起了双眼。
承载着原身体的记忆,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莫名觉得讽刺,她这么信任那些人,可那些人却把她当成物品一样,说换就换了。
在这个朝都里面,谁不知道南辰世子是太后的心尖肉,虽说因为行军时不小心伤了双腿,导致终生瘫痪。
但却以一当十,击退了所有来犯的敌人。但凭这一点,就赢得了所有百姓的尊重,更是让太后无比的疼爱有加。
真是不知道那群蠢货,是哪里来的勇气去戏弄这样的人。
看了一眼四周无人的样子,白鸢是真的想逃,毕竟自己才刚刚来到这,还没好好看看外面,就要被困在这深宅里面了,还真是不甘心。
本来学医的白鸢,很清楚的知道,现在这幅身体是怎么样的情况,所以她只能待在原地恢复。
忽然,听到了轮子滚动地板的声音,白鸢瞬间感到无比的好奇,但还是反应迅速,赶在他进来之前盖上了盖头。
忽然大门被人推开,轮子的声音也瞬间消失,隔着红布的白鸢,十分好奇眼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好奇心驱使着自己想要揭开,一阵阴凉的风划过自己的脸颊,盖头瞬间被人揭开。
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坚毅而又消瘦的脸颊,坚挺的鼻峰,阴沉的双眼,白鸢便立马知道他是谁了。
“为什么是你。”
男人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愤怒的双眼,正狠狠地剜向自己。
听到他的话,白鸢自然也不傻,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刚想解释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的男人,转动着轮椅出去了。
“好好招待白姑娘,明天送她回府。”男人推到门口,撂下这句话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