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凌不疑分开后,径直回了东宫,回去后他也没有休息,而是开始着手安排。
他铺开绢布,用东西压好后,开始提笔这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写了大概半个时辰,他才停手,而那绢布上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篆。
他放下手中的的毛笔,揉了揉有些酸软的手腕,朝着门外唤了一声,“来人。”
门外的内侍听到唤声,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太子面前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传楼犇来见本宫。”
“喏。”
内侍得了吩咐,应下后,行礼退了出去,快速出了宫去了太子在都城郊外的庄子传召楼犇。
楼犇听闻太子传召,不敢耽搁,回了房快速更衣后,骑着马回了都城,去了东宫。
东宫太子书房,太子早已沐浴完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跪坐于书房内,等着楼犇的到来。
一炷香后,楼犇就到了东宫,他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太子书房,进入屋内,来到太子跟前行礼:“臣楼犇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右手微抬,“起,赐座。”
楼犇:“谢太子殿下。”
而后他到了太子对面跪坐好,低眉顺耳等着太子的吩咐。
太子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本宫让你做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楼犇:“回殿下,已经初具成效,只是还有待改进。”
太子:“改日将做出来的东西送些过来,本宫也好验一验,好投入到铺子中去。”
楼犇:“喏。”
太子:“本宫今日找你来是为了你弟弟的事。”
提起自己的弟弟,楼犇慌乱了一瞬,而后想起太子的为人,复又镇定下来,“不知是关于家弟的何事?”
太子温柔一笑,“是关于他的终身大事。”
楼犇一愣,“殿下,家弟已有婚约在身,怕是……”
听到此话,太子就知道楼犇是会错他的意思了,“你误会了,本宫可没有毁人姻缘的癖好。”
见自己误会了太子的意思,楼犇有些尴尬“是臣的不是,殿下恕罪。”
太子:“无碍,你也是护弟心切。”
太子没有生气,让楼犇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知殿下是何意?”
太子并没有直说,而是提起了肖世子,“你可知肖世子正在纠缠何家女公子?”
闻言,楼犇震惊不已,何家女公子?何将军家适龄的女公子唯有他弟弟的未婚妻何昭君,那肖世子纠缠何家女公子,不就是在纠缠他未来娣妇吗?
楼犇:“殿下,这何家女公子已同家弟有了婚约是众所周知的事,这肖世子为何会纠缠何家女公子?”
太子:“因为军械。”
“什么?”楼犇大吃一惊,顿时站了起来,不顾君臣礼仪,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
太子也没有计较他的失礼之处,“你也莫要太过激动,此事还有转机。”
楼犇郑重的行了一礼,“请殿下言明。”
太子:“你只要马上将二人的婚期定下,让二人正式结为夫妻,此劫就解了一半。”
楼犇心下安定,虽然只是解决了一半,后续的一半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太子:“那肖世子向来胆大妄为,怕是会不顾何家女公子身上的婚约直接去向何将军提亲,你要做的就是在半个月内,让你弟弟和何昭君成亲,能做到否?”
楼犇:“臣能做到。”
太子:“本宫会让楼太傅帮你。”
楼犇:“谢殿下。”
太子:“退下吧!”
楼犇行礼:“臣告退。”而后退了出去,快速离开东宫,赶回了楼家。
回去后,楼犇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弟弟楼垚还有自己的新妇王延姬商议提亲一事。
楼垚向来听话,他虽是不太喜欢嚣张跋扈的何昭君,却也不会反抗他的兄长。
楼犇身为楼垚的亲兄,岂会不知楼垚对何昭君的不喜,他拍了拍楼垚的肩膀,道:“阿垚,有时候不要用你的眼睛去看,而是用心,你以后与何昭君相处时,用你的心去看她,她虽说嚣张,可她何曾做过伤害他人的事,对你急言令色,不也是因为你性子太软,怕你受欺负,想让你改变而已。”
听完自家兄长的话,楼垚有些迷茫,“阿兄,昭君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一旁的王延姬开口道:“小叔不妨找个时间与何娘子推心置腹一番,到时候小叔自会知晓,这女儿家啊最擅长的便是口是心非,有些时候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内里啊软得不行。”
楼垚脸上有些热,低头小声的道:“谢谢姒妇,待会儿我就去找昭君。”
楼犇:“别待会儿了,现在就去。”
楼垚微窘,“阿兄,何须这般急切?”
楼犇:“阿垚,肖世子纠缠何女娘子的事你并非不知道,若晚了一步,肖世子怕是会直接去何家求娶你未来新妇了。”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阵风吹过,一眨眼的功夫,屋里哪里还有楼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