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邦 跳海

韩信看到他打开了泡菜坛子，拿海盗的尸体做鱼饵钓鱼，伸手阻止。

“你怎么能用人肉做饵？”

刘邦把切下来的那块肉穿进鱼钩，甩进海里，斜靠在甲板围栏处，讥诮地看着他。

“不用这个做诱饵，你以为海里的鱼喜欢面包？再不多钓一点，你就要饿死在船上了。”

韩信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双手交叉抱胸，向上帝祷告。

“伟大的真神，信徒有罪，不敢求您饶恕，愿意以死谢罪。”

“你在说些什么？”

刘邦刚转过头，就听到“噗通”一声，掉进水里的声音，旁边哪里还有韩信的影子。

望向船侧，只看到他在往下沉，刘邦赶紧找来一大捆绳子，一头栓住自己的腰，一头系在桅杆上，立马跟着跳了下去。

他不断往韩信的位置划水，看到他沉入海中，闭着双目，像是缺氧休克，许多鱼群围绕着他，开始啮咬他的身体。

刘邦加速游动，来到他身旁，抱着人游了回去。

回到甲板上，两人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他给韩信做心肺复苏，做胸部排水，趴在他胸口听到韩信越来越弱的心跳声，使劲捶打，刺激心脏正常运转。

“你还没带我脱离大海，怎么可以死？”

“本伯爵命令你不许死，你死了，我自己怎么回去？”

然而无论如何，都无法救回他的性命，最后刘邦举行了完整的初拥仪式，加快他的转化。

一滴又一滴的血喂给韩信，总算有了起色。

等韩信再醒来，他已经成了彻底的吸血鬼仆人。

“你……你是谁？”

韩信睁着猩红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露出獠牙的男人。

“小信信，我们每晚都促膝长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吗？”

韩信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这一个月以来，被他蛊惑着叫他主人的记忆。

“主……主人？不可能的，我是圣教徒，不是吸血鬼。”

刘邦打了一盆清水，拽着他的头发让他看清自己的模样，韩信惊恐地捂住双眼。

“怎么会这样？我……我成了吸血鬼？”

那凹陷的眼窝，还有两颗小尖牙，苍白的脸色，以及发乌的嘴唇。

他开始默念圣经，可每念一句，脑子就痛上一分。

“是你，西尔斯，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对不对？”

刘邦不再藏着掖着，坦言自己就是被他开枪射杀的德古拉伯爵。

“只要人类还有贪婪，我就不可能被消灭。”

“西尔斯，我的朋友，我会时刻为你祈祷，与你同往地狱！吸血鬼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韩信扑向刘邦，想抱着他一起跳海自杀，可是一对上刘邦的紫瞳，他就不得不臣服跪下。

“你一个低阶吸血鬼，也妄想对我不敬？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你早就死了。”

跪在他脚底下的韩信，被吸血鬼的等级压制控制，抬不起头来，用头磕向地板，企图再次自杀，刘邦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踹翻，用皮鞋底踩在他的脸上，狠狠蹂躏。

“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还敢多次寻死？”

“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信望着那张不可以抑制恋慕的脸，流下了泪，宁死不屈。

“教廷的人再有骨气，不也吃人肉，吸人血吗？”

“我没有，我宁可死也不会背叛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