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个人,引起短暂恐慌过后,众人继续谈笑风生,司马懿弓步警戒,死死盯着魅影的下一步动作。
谁料对方拍拍手,送上两位戴镣铐的美貌女子。
守约.朱雀“误杀司马会长舞伴。”
守约.朱雀“本王万分歉意。”
守约.朱雀“这两位兔女郎今早才到,送你做补偿。”
铠睁大双眼,不敢置信。
两位穿着一橙一蓝兔女郎装扮的女孩,正是花木兰和假公孙离。
两人向他眨眼求救,铠压下心中震撼,状若无意提起。
铠.青龙“司马会长喜欢有挑战的女人。”
铠.青龙“这两位入不得他法眼,不如送我。”
正不知该如何拒绝,防止魅影往他身边塞人的司马懿,顺水推舟。
司马懿“还是公爵有眼光,这等美娇娘还是由你驯服为好。”
铠.青龙“王,你说呢?”
两人一唱一合,尤其是司马懿嘲讽的眼神,仿佛在质疑魅影的能力,这么久还没收服铠。
魅影心中不快,目光阴森,抬手要扇铠耳光,却碍于外交情面,不得不高举轻放。
他要树立与铠友好合作的假象,说服那些摇摆中的人,替他构建一个庞大的丧尸帝国,圈养人类做食物。
管理者自然不能是丧尸,只能是让这群利欲熏心的人与同类狗咬狗。
人类最懂人性的弱点,知道如何剥削压榨同伴。
魅影顾着大局,又不想让铠好过,故意当着他的面左拥右抱,将两位兔女郎据为己有。
守约.朱雀“铠,我记得你说过,不爱美人爱男颜。”
守约.朱雀“她俩交给你纯粹是暴殄天物。”
守约.朱雀“改天本王送上十七八个猛男给你,教你领会下何为狂风暴雨般的宠爱。”
“宠爱”两个字,魅影说得缱绻销魂,却让人不寒而栗。
铠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会遭到何等程度的私下虐待。
后背的蜡泪烫伤还未好全,此刻隐隐作痛。
而一切的担忧都在窥见元歌那刻烟消云散。
打扮成政客的元歌和他挥手示意,指了指怀中的小型摄像机。
确认拍摄到位,傀儡兔女郎的任务也已完成,铠心中的大石头落下。
可目光总会若有若无跟随魅影,哪怕知道他是逢场作戏,可一想到他的手搂过其他女子,夜里又要向他伸来,就止不住的恶心,还有些淡淡的酸。
铠.青龙“我这是怎么了?”
独自喝闷酒,一杯接一杯,身边人的奉承,他一句没听进去。
司马懿不怀好意打趣。
司马懿“瞧瞧,咱们为爱冲昏头的勇士。”
司马懿“没有你的舍身相救,就没有今日的丧尸王。”
司马懿“可人家转身就能和别人亲亲我我,你却只能暗自神伤。”
司马懿举杯敬他,铠睁着红血丝泛滥的蓝宝石眼睛,不悲不喜注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这样的小角色,还不配讽刺本公爵。
而两人这边的互动,也被十米之外左右逢源的魅影看在眼里,气得捏碎傀儡公孙离手骨。
傀儡露出钢筋铁骨,差点暴露,元歌操控傀儡婉声告退。
“王,阿离想去洗手间整理裙摆。”
守约.朱雀“女人就是麻烦。”
魅影招来守卫带她去洗手间,花木兰被留下,与之贴身共舞。
曾经的守约温暖了所有人,花木兰把他看作值得信任的队友。
如今旧人就在眼前,见面不相识,彼此以另一种身份再相遇,远处是铠酸涩的目光,木兰为他俩的生死相依、宿命对决而动容。
她低声唤了一句:“守约。”
守约.朱雀“你叫我什么?”
魅影最痛恨的两个字,非“守约”莫属。
舞步不停,搂住兔女郎细腰的手却无端长出锋利指甲,扎进她的脊柱骨。
干净的舞池中央洒落鲜血,五彩灯光交替闪过,迷惑人眼。
花木兰没想到两个字就惹得对方震怒,只能低声解释:“对不起,王,是认错了。”
守约.朱雀“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守约.朱雀“你…暴露了,女士。”
魅影五爪刺入更深处,扭断脊椎骨,花木兰来不及多说一句,身体无力滑落,如玫瑰花砸落地面,摔碎一地花瓣。
她死了,死在热闹的人群中央,死在男子不屑一顾的身下。
铠这次是真的心如死灰,如果死的只是个毫无关联的路人也就罢了。
偏偏这人是他和守约的队长,是把他们当弟弟一样爱护的大姐姐。
他想问组织,为何偏派花木兰,明明只有元歌和他的傀儡也能完成任务。
为何要让活人置身险地?
在这一刻,他学会了掩饰悲伤,在魅影看来之时,勾笑转身,闭上双眼,泪如雨下,双腿不协调地跑出去。
司马懿旁观着一切,摇晃高脚红酒杯,戏谑一笑。
司马懿“有意思。”
司马懿“两人面和心不和!”
身旁一位戴面具的黑袍人,与司马懿并排,递给他一份文件。
神秘人“要合作吗?”
神秘人“十个亿的利润,我七你三。”
司马懿只看了一眼那人,便把文件抛洒,漫天纸张飞舞,潇洒而凄美。
司马懿“抱歉,我们杀手组织只想发大财,没想过灭绝人类。”
神秘人“桀桀桀桀……”
黑袍人阴笑,翻转手腕水晶珠,白细的尖下巴微微抬起,露出过大的喉结,滑腻轻音娓娓动听。
神秘人“都是脏钱,何来高低贵贱之分。”
司马懿“我怕有一天,你背后捅一刀,我们做杀手的,不和无信之人来往。”
司马懿拍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往舞池正中而去,试图与魅影攀谈。
黑袍人望着他的背影,自信一笑。
神秘人“没有大格局,活该一辈子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