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普通通小随笔罢了,以后考虑开坑可能会代。。
by 馆馆
结局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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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秋,我刚回国便赴约参加了那次的高中同学聚会,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我就知道可能会遇见他,但没想到那一刻是来得如此之快。
当我刚下出租时,我就遇见了他,那个曾经在我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此之前我无数次想象过这过去5年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身材走了样又或许受到岁月的洗礼变得沧桑一些,但他的脸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褪去了些许青涩,多了几分沉稳。
他笔直的站在风中,褪去了一身的少年气,西装革履,男人修长的身形让我有了些许恍惚,风过肩头,吹乱了我的发丝,也吹动了我的过往心弦。
许是他已察觉到了我灼热的目光,他抬头望向我这,那一刹那,我说不上的悲伤,等我反应过来,眼泪似乎从眼角落下,重重砸在我的心头。
他愣了几秒,“好久不见,林时。”
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一丝起伏。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笑了笑,回道:“好久不见,陈忆声。”
恍然之间,我似乎回到了最疯狂的那几年,回到了我最难忘的那几年,也是最不堪最糜烂的那几年。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在那个逼仄的小巷里,往日风光无限的校草满身泥泞,躺在墙边,鲜血顺着眉骨蜿蜒而下,在那时候我向来不是一个热心的人,我完全做得到冷然漠视,面无表情地从他面前走过
“喂,帮帮我。”那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在那时即便是求人帮忙,他也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停住了脚步,意料之外般地挑了挑眉,转身上下审视了他一番,不错,都是牌子货,看了应该是个富家公子哥,我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弯腰,“帮你?可以啊,但是要给钱。”
少年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抬头直视着我的目光:“多少?”
我比了个耶的手势,晃了晃:“两——千。”
即便放在现在,两千块钱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依旧是一笔不小的巨款,可当时的他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了。
没办法,我只好把他送进医院,到了医院后,我如愿拿到了那两千块钱,他家看起来确实很有钱,我不由地暗自啧了一下,拿了那两千块钱后,溜之大吉。
等我再见到他时,是在学校,少年一改那日的狼狈模样,穿着蓝白校服,只是眉骨上赫然多了一道疤痕。
他显然是看见了我,但我并没有打算打招呼,同他擦肩而过。
但没有想到,在揍过他面前的时候,他喊住了我:“林时。”
我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想问,只觉得厌烦,扭头看向他:“有事吗?”
他轻挑嘴角:“你很缺钱吗?”
我感到无语,语气不算友善,白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他也不恼,自顾自道往下说:“我负责给你钱,你就负责给我做事。”
从那一刻起,我们两似乎就被各自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各取所需。
他在我的记忆中总是那样桀骜张扬,是我无法抹去的一道痕迹,深深刻进了我的心底。
我至死也不会忘记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少年猛冲进我家,背着我离开那个深渊。
他的背很宽,带着灼人的温度,坚厚宽实,我紧紧搂住他的双肩,哽咽着同他说:“陈忆声,我没有家了……”
雨下的是那么大,砸在我的脸上生疼,我一时分不清脸上是我的泪水还是雨水。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好惊讶,他竟然也会哭,我还以为他是一座冰水呢。
他近乎是吼着说,“你有家,林时,我给你一个家,我们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林时,你一定要撑住,我……”
我还累啊,陈忆声说话怎么说一半不说了呢,我好像看见了我的父亲,我小跑看过去,一把将他抱住,述说着我的想念。对了,雨停了,我痊愈了,陈忆声告诉我那个畜生坐牢了,我笑得很开心,我带他去见我的父亲,他们两个很聊得来。
梦醒时分,我躺在病床上,我说你,怎么这么模糊,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自那以后,我再也未见过陈忆声,我的父亲也依旧没有回来。
聚会上,我喝了很多酒,连走路都不稳了,最后是陈忆声问了我地址,将我送回家。
在车上,我吹着窗边冷风,脑袋无比的清醒。
快要下车的时候,他跟我说:“我快要结婚了,你来吗?”
我猛地一顿,没有回头,声音消散在风中,“不了,祝你新婚快乐。”
叶落了,风起了。
陈忆声,你是大骗子,你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