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耷怂着脑袋，诚恳道歉：“对不起，我今天回家才知道我妈误会你了……”
齐忆苦一边开锁一边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住在你那里。”
燕子“可她叫来了警察……”
齐忆苦“我又不是越狱出来的，警察来了又怎样？”
燕子“她还骂你，甚至，甚至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说你坐过牢，害你丢脸……”
齐忆苦“我的确坐过牢，别人怎么看我管不了，我顶多管好自己别再进去。”
齐忆苦“至于骂人和丢脸，他们不骂你，你不觉丢人就行了。”
燕子已然跟着齐忆苦进了车库改成的临时住所，她看见床品单薄，衣柜破旧，连个成套的桌椅都没有，灯光也昏暗得很，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燕子“齐大哥，你为什么心里总是先替别人着想？你为什么不老实说是我让你住进去的？我不怕他们说闲话，也不觉得丢人。跟我回去吧？”
齐忆苦“我可以送你回去，但不会跟你回去。”
燕子“为什么？”
齐忆苦“我已经有住处了，为什么要住你那里？”
燕子“你这里根本就不是……不适合居住，眼下都这么冷，到冬天没暖气怎么行！”
齐忆苦“秋天都没过完，想什么冬天的事！喂，现在已经半夜三点了，你个大姑娘赖在我这里算什么？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就要拿棍子赶人了……”
他装得凶神恶煞，肚子却不争气得唱起了反调——长长的“咕”了一声，在寂静而空旷的车库里格外抓耳。
燕子微微蹙眉，轻声反问：“齐大哥没吃晚饭吗？”
齐忆苦不好意思说晚饭就一个炖菜，两个馒头，哪里架得住他步行来回五公里去见妹妹。他回避了燕子的注视，犟嘴说：
齐忆苦“说好的包吃包住，不吃白不吃！怎么可能没吃。”
燕子猜出他的小心思却没有揭穿： “噢，但是我没吃，齐大哥能陪我去吃宵夜吗？”
齐忆苦“现在？”
燕子“嗯，就在南边两个路口有个烧烤摊，我刚才打车经过的时候看见好多人吃呢。”
齐忆苦没有吭声。
燕子“我请你吃，顺便敬酒替我妈道歉，吃完我就回家。”
齐忆苦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
燕子笑着扯着他的袖子往外拉：“走啦走啦，陪我去吃。”
齐忆苦半推半就地去了烧烤摊，远远就闻到各种烤肉的香味，馋得偷偷咽口水。
燕子都看在眼里，到了就火速点菜，拿酒拿杯子，还主动自罚三杯。
齐忆苦也很久没喝酒了，他一边撸串，一边豪饮，话匣子也打开了。
燕子“我还记得齐大哥上回喝醉的样子！“
齐忆苦“真的假的？我自己都想不起上回喝酒是什么时候和谁一起了？”
燕子顶着红扑扑的脸蛋，盯着齐忆苦笑称： “齐大哥喜欢吃什么，或者不爱吃什么，还有讨厌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齐忆苦顺口反问：“你记这些干嘛！”
燕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喜欢你呀！”
齐忆苦刚喝到嘴里的啤酒全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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