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门口出现了一双脚,穿着红色的绣花鞋,慢慢的身体也显像出来。
一个女人的样子逐渐现形,白衣沁血,脸上刷了厚厚一层白粉,嘴巴上敷着朱砂色的口脂,高耸的颧骨上用画了两团腮红。
血红的双眼,紫黑色的血管,像蚯蚓般突出,黑色的指甲上血迹未干,一身血腥气味道刺鼻。
“糟糕,她怕不是已经大开杀戒。”莫邪心中一惊。
“谁家的新嫁娘哟,日夜盼夫郎呦,何时花轿迎新娘……”女鬼嘴里唱着小曲,在屋里飘来飘去,空荡荡的裙摆带起阵阵阴风。
把刘垚的“替身”放进铜盆后,火焰窜出一米来高,女鬼怀抱替身,咧开嘴大笑。
“替身”化作灰烬,盆里的火也慢慢熄灭,就在我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四周响起婴儿的哭声,女鬼的肚子裂开一条口子,一个婴儿的小手伸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莫邪忍不住爆粗口:“妈的,竟然还有一个鬼婴。”
地上出现了一趟婴儿的血脚印,直奔刘垚的真身而去。
鬼婴破坏了隐匿气息的法阵,女鬼发现怀抱里的是纸人,直接撕成碎片。
莫邪捏着符纸蘸着公鸡血,以迅疾之势向女鬼扔去。
女鬼身子一顿,黑色的尸气与符纸碰撞,一股股白烟自符纸下面冒出,发出“嗤嗤”之音。
符纸燃尽,女鬼面露狰狞之色,继续扑向刘垚扑来。
莫邪不明白,要有多大的仇怨,宁可魂飞魄散,也要带着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此时,鬼婴先爬上刘垚的胸口,冲着他心脏处露出满口尖牙。
刘垚怕得惊声尖叫,一泡尿,全尿在了自己的裤裆中。
生死攸关之际,乾巍出手了。
女鬼知道自己不敌,立马带着鬼婴消失不见。
刘垚痛哭流涕,死死地扒着莫邪的大腿:“大师,救我!”
莫邪并不想趟浑水,可是想到刘家对自己的祖上有恩,只好点头答应:“你必须对我说实话。”
刘垚擦着鼻涕,点了点头。
“我问你,是不是有女子身怀有孕,因你而亡?”
刘垚愣神十几秒,马上摇头否认,可是直觉告诉莫邪,他在说慌。
此时,莫邪有些懊恼,自己急于完成委托而忘记了追查事件的前因后果,如果真是屈死的冤魂索命,烧个替身是不能化解的。
莫邪拍了拍刘山垚的肩膀,想要逼他说实话,但是一个冷战让他发现对方身上的异样。
人身三把火,双肩和额头,火旺之人可辟邪祟。
可是,刘垚的三把阳火,竟然阴冷刺骨,他突然转过头来,用阴森的目光看着莫邪,脑袋成360度旋转,脸逐渐褪去了人样,变成了纸糊的替身。
“偷梁换柱?!”女鬼利用刚才的替身,换走了刘垚的魂魄。
莫邪识破了障眼法,一双青紫色的婴儿手向他抓过来,他心口一阵滚烫,未见天日的婴孩死于母体之内,死后又被母亲所累不能投胎,积聚了巨大的怨念,形成了可以直接灼伤人的煞气。
这种情况,简单的超度法事已经不能拯救这对母子的灵魂。
走出自建楼,莫邪看到乾巍站在楼下仰着头,目光刚好落在刘垚的房间窗户上。
他见莫邪走过来说:“跑了?母体被我打伤了,不过那个鬼婴有点棘手,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反倒像……。”
“是人为的,堕胎炼小鬼,被反噬。”
暂时没有了线索,莫邪只好先回到旅馆,第二听到了法制新闻报道:小三惨死家中,富豪正妻成犯罪嫌疑人。
报道中还说,歹徒残忍暴虐,未婚先孕的准妈妈被开膛破肚,肠子流的满地都是,腹内胎儿不翼而飞。
看着电视里的图片,莫邪清楚的感觉到是那对母子鬼儡所为。
与此同时,住在同一个旅馆的六个日本人,也十分关注这对母子鬼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