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弥一最喜欢的就是在院子里悠闲地荡秋千,鸟雀声环绕。
第二天是一个大晴天,吃过早饭,安弥一突然叫住苏渚,扑闪着自己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苏渚“陪我一起荡秋千吧,好不好嘛”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安弥一深切的明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有便利为什么不去用呢?肯定是因为拥有这种便利的只是少数人,所以那些被便利排除在外的大部分普通人就会站出来谴责这种行为。安弥一想着。
“好”面对安弥一的要求,苏渚总是会说好的。
除了一件事,江隐晚。
安弥一也并不是没问过苏渚关于自己的父亲,还有江隐晚,但是苏渚对于这两件事总是缄口不言,说自己并不知道。问他为什么会做自己的管家他也只是含糊其辞的说道是受人所托。
但是苏渚眼里为什么充满愧疚呢?为什么对我愧疚?
说不清楚的最为清楚。
安弥一静静的想着这些事情,一时间呆呆地伫立在那里静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苏渚注意到安弥一,心里知道她这副样子肯定又是在想一些事情。
其实他俩相处的时间在安弥还有印象的记忆中也不过短短两年,初二开学就是苏渚给自己办理的入学手续。苏渚的出现刚好在江隐晚消失之后,他承接了安弥一的思念,他成为了安弥一的情感寄托。
情感是需要寄托的,无论是谁。
“一一,快走啊”是苏渚催促自己的声音,
“来啦”
“又发什么呆呢,一个人在那”苏渚揉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没什么,就是在想,玫瑰花盛开的真好看啊“
“那么,给你的小秋千旁边也都种上玫瑰花好不好呀”熟悉的宠溺语气。
“好”安弥一漫不经心的答道,好在苏渚也没继续问下去,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她其实并不喜欢玫瑰花,她喜欢一切鲜艳的东西,如蚊子血一样艳丽刺目的红。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无所谓。
苏渚只比自己大五岁,但是他却跟自己完全不同,对一切都是那么温和。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说的就是苏渚。
“这次想飞高一点还是低一点呢”
“高一点!”
说过无数次的对白,却永远都不会腻味。
安弥一喜欢飞的高高的感觉,但是苏渚一直不同意自己去参加蹦极那些危险项目,只能将就委屈的来荡飞得并不怎么高的秋千。
不受束缚就是最舒服的状态了吧,她喜欢不受束缚,喜欢自己耳畔猎猎作响的风,仿佛翅膀被折断的乌鸦突然间又拥有了飞翔的能力,为了这一瞬间的欢愉与自由曝尸而亡也好,皮焦肉烂也没关系。
欢呼吧呐喊吧!
秋千是苏渚亲手扎的,在两边的绳子上都用藤条编织进了许许多多的花朵,叫得出名字的和叫不出名字的。
说是让苏渚陪着她一起荡秋千,其实每次都是她坐着,苏渚在身后推着她。起初安弥一还觉得不好意思,小姑娘扭扭捏捏总想着也推着苏渚一起,苏渚当然就拒绝她了,然后他们就一起在秋千上坐了一下午,聊着不着边际的事情,秋千很大,足以容下两个人。
他们其实完全可以叫张妈或者其他人来帮他们推秋千,但是安弥一这个建议刚说出口就被苏渚否定了。问他为什么,他也不回答,只望着她笑。
苏渚其实早就在心里回答过了,因为我希望我和你之间的时间,纯纯粹粹的呆在一起不要受别人打扰。
“我送你去A市英沐学府上学吧。”苏渚突然开口道。
安弥一晃荡着自己的腿,状似一点也不在乎要去到哪里,只是点着头说好。
原本还担心安弥一不去,准备了一堆的道理此时也默默的守回肚子里去了。不过他也细细的说着一些关于英沐学府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