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的身影王黎明前的黑暗中消失了,卫山慢慢的往回走,又不忍红云独自在夜幕中行走,遇到坏人怎么办?想到这里,卫山又返回来矗立在山坡上,眺望着红云去的方向,心中象狂风掀起的海浪,不停地翻腾着。
他难以忘怀,红云是他最先爱上的少女。他爱她的活泼纯洁,她曼妙的身材比王冰更诱人,开朗利索。是个天真烂漫的好姑娘。
卫山那次特意给她买了块手帕送她。此后两人情投意合多次相会。虽然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但卫山心中,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
没有想到的是,红云工作回才两三个月,就突然断了联系。随后得知她已经同别人先上车了。就是没有结婚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这个变化让卫山难受过一阵,随即就平覆了。
当时的情况,卫山没有过于从感情和道义上愤恨红云的背叛。在世俗中,红云先行有了不错的职位,而卫山的职业未卜,前途还飘泘不定。她变心了,卫山也没有遣责她的理由。因为红云与他仅仅是私下相会,既没有肉体接触,也没有海誓山盟。这就是没有什么承诺。卫山眼看红云高高在上了,自己还在社会的底层,自惭形秽,没有理由追着红云不放。
但卫山终竟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爱上的红云,尽管感情发展的并不深,但她的毫无声息的突然中断了联系,使卫山无法释怀。
他听到了红云与什么统长儿子的脏事,心中当然有些气愤。所以才入学后写信给红云,仅想表示一下对红云的爱恋和对两人曾经感情纠葛的一个交代,所以不留地址,表示从此割席之意。
没想到红云承受着这么大的屈辱!这让卫山心中疼痛,为红云难过。
红云的信肯定略去她自己背叛的细节,但红云说,接卫山信的那天晚上,红云就不让李为上身。结果李为打了她三个耳光,然后就戳了进去。此后每天晚上都要这样一个过程:反抗,挨打,强迫,承受,哭泣。
卫山相信这是真的,红云的憔悴,不是一个二十岁小妇人应有的憔悴面容和恍惚的精神状态。
卫山同情她,却不能接受她,即使她离婚了,或者仍然是黄花大闺女,他也没法接受。红云大概也想到了,她是不是背叛过卫山,是不是失节,都不是破镜重圆的障碍,那障碍就是王冰!
卫山没有办法帮红云从屈辱中解救出来。因为有了王冰!
他与王冰有了无数次的海誓山盟,有了血写的永远相爱的情书,有了五六个日日夜夜的恩爱激情,有了不是洞房胜似洞房的亲密,有了不是两体嵌入,胜似嵌入的牢不可破的紧紧的贴合。卫山怎么可能离开王冰?!
望着远方,红云去的方向,卫山叹了口气,他的心里只有王冰。他的身体和生命都是王冰的。
对不起,红云,我帮不了你,你的背叛,是你铸成了永难挽回的大错!我怜惜你同情你,却帮不了你!
卫山矗立着,从黑沉沉的黎明之前,直到日上三竿,才回到家里。母亲对红云十分喜欢,红云也很懂事,然而这只能是母亲的空想,知道有了王冰,红云永远也进不了这个家。
春节刚过了初一,王冰就打电话来让卫山明天就走。初二就回校母亲肯定不愿意只在家两天就走。卫山盼念王冰,坐卧不宁,母亲也不强留,初二下午便来到王冰家,初三两人要回校,闪杆婆死活不让走。王冰免强呆到初四,与卫山坐火车到了王冰宿舍。
同学们都还未到,初五初六这两个日夜是王冰与卫山的甜蜜时光。
王冰面临毕业找工作单位,与卫山商量,两人都同意留在市里,这样卫山毕业后能回来市里,却不可能到镇里工作。王冰也说市里生活方便。
卫山说去找叔叔说,让叔叔办。
红云对此不置可否,因在家时听王甲说叔叔退休了,所以过春节王甲都不去看他。这在以前,王甲逢年过节都要给叔叔送礼,每次到市里开会办事也都去看望叔叔。这个春节王甲就不去看望他了。
卫山看王冰不表态,也不想离开王冰半分钟,毕竟只有两个昼夜的亲密相处,时间是珍贵的。
象春节前的几个日夜一样,白天两个亲密的在一起夜里卫山伏看着王冰睡着的美丽模样。
俗云: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王冰并不比红云长得美,身材微肥不如红云,脸形宽,不如于华俊美,腰身显粗不如宁静。性格滞板,与丰枝无法比。在这几个女人当中,王冰是最不漂亮的一个。且不说那粗糙的肌肤,雍肿的腹腰。
但卫山偏偏爱得她如醉如痴,付之身命,敬若菩萨!
这就是天命吧,天命难违!
过于的尊重,使卫山仍然是紧紧的贴着王冰,亲切的看着她抚爱她,却不嵌入她身体与之相结合。
王冰也不敢造次放浪恣妄,她一是知道卫山是说一不二,极重承诺的人,二是自己的身子这个弄那个戳,也没脸在卫山面前卖弄引诱。她知道,必定如卫山说的,到结婚那晚上,他自然就长驱而入了。
王冰爱卫山。在感情上是真挚的。初七晚上,书院的室友们已经到了,卫山不能再同王冰住一起了,火车是夜里三点多,王冰就陪着卫山在那堤岸上柳树下从傍晚一直坐到三点。卫山用棉衣包着王冰,用胸膛暖着王冰。两人说不尽的海誓山盟。
不能不离开了,车站离这还有一段路,王冰送卫山到路口,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卫山说,别送了,不安全,你早些回屋吧,好好休息。
王冰抱着卫山说:你再回来时,我就工作了有自己的房子了,就能自由的在一起了!
卫山吻着她,激奋的抱着她,对王冰说:我想你,爱你!永远!
王冰更紧的抱着他说:我更爱你!,只是难为你了!这么多天在一起仍穿着衣服。你来吧!
这对恋人,恩恩爱爱的说了小夫妻该说的一切话,做了小夫妻该做的一切事,除了真实的结合。
不,这是不是洞房胜似洞房的亲密,没有嵌进胜似嵌进的牢不可破!
卫山认为他的心上人王冰,是同他一样的坚贞,永远生死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了!
然而,卫山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他与王冰最后的晚餐!是两人最后的一吻一抱,是王冰怀着挚爱之情对卫山的最后的送别!更是卫山用痴情之爱对王冰最后的不舍的离去!
这个晚餐差点要了卫山的命,王冰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王甲及全家也遭遇了灭顶之灾!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