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于华冲击得象大海里旋风中心的一叶扁舟,时而被抛上半空,时而被沉入海底,她手足无措,向空乱舞,牙齿紧咬红唇发出呜呜的声响。
胡捣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的疯狂冲突,不是针对床上的于华,而感到是针对这该诅咒的复运计划!是对自己女儿被污的抗议,对自己的罪恶感的痛恨,是对二十多年前清正社风的向往!
于华的心似乎被他这惊天骇世般的行为撞碎了一样,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威猛的胡捣,承受着那巨大冲击力。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胡捣为什么突然如此疯狂,她惊恐的觉得他要把柔弱的她轧碎了一样。她不让他离开,抬起身紧紧缠绕着他,紧贴着他,象受惊吓的孩子紧紧偎在父亲怀中,渴求父亲的保护!
她被这样的情形弄得晕头转向,似乎持续了好久,才慢慢的在他的喘息中平静下来。楠木床象台风经过的陆地,到处一片狼藉之后,于华精疲力尽,秀发被俩人的汗水浸成一缕一缕,贴在胸上,沾在脸上,落在床上,于华双眼迷离,软软的攀着他的脖子。
胡导平静了一下,爱怜的把于华抱在怀里,抚爱的说:“我不想这样,我原本不是这样!是这个可恶的复运计划,把一切都搞颠倒了!”
于华无力的偎在他怀里,雪白的玉肌紧贴着他壮实的肌肉。头埋在宽厚的胸膛里,象婴儿一样偎着。他的手在泛着春水的沟壑里来回滑动。
于华随着滑动舒服的轻轻的发出嗯嗯的声音。
胡导边抚爱边说:你知道,我并不向往现在,而是向往二十年前,那时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朗,我们都是在认真研究,凭着为爪虚郡贡献聪明才智的志向发奋工读。我们都是凭成绩考上高书院太书院。没有舞幤没有行贿。更没有索贿和欺诈。男女学员都是正正经经考进来,正正经经的考出去。研究经费是按照爪虚郡轻重缓急的需要项拨下来的,一分钱都不会浪费,都用在研究上。我那时候风华正茂,师傅亲手指导,都象父亲待儿女。许多课题都是重要的重大的前沿的,很快都能被我们联手拿下。我的万导五六十岁了,每年都有新的项目获星际和爪虚奖。他一直在领着我们向前。我就是那时候攻破了几个项目,里面都有万导的很大贡献,但他都给了我。他严格要求我们,从不把他该做的事让我们代做。
可这清正社风民气,随着爪虚复运的推行,几乎是一夜之间全完了,全变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象现在这个价钱昂贵的楠木床,床是好床,床上的一切却肮脏不堪,令人作呕!
胡导的这番话,使于华半信半疑。因为她的年龄使她根本不可能经历那个他说的清朗正气的时代。尽管她整天埋头在书本里,终究是在当前这个社会风气下生活,入眼看到的假诈邪恶,私欲横流。开饭店的不吃自己卖的饭,里面用的是肮脏的阴沟油。卖菜的不吃自己卖的菜,他知道这菜经过乌鲜剂的浸泡。
不过她也听到老人们对以往的回忆,也让她感到过去的社风象个虚幻的美景。这美景对她来说就是天上人间。
于华的情绪稍有缓和,偎在胡导怀里,没有刻意的反对他的手一直在滑动。是啊,从一而再,到再而三,她已经从内到外,深深浅浅,完完全全的给了他,她的一切,她的全部都让他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的得到了,研究透了,她还能拒绝他什么呢?
情随心动,美随心生。这样的滑动使她很娱悦很舒服很有美感。
虽然是第一次被如此滑动,有些羞怯,也更多的是舒服。如果说这样的滑动也叫玩,她真希望一直让他玩下去!
胡导知道如何能让女人安详舒服,所以在他离开于华的同时就用手滑动着,偶尔深入浅出的抚玩着,象给小猫小狗搔痒那样,能让她舒展腰肢,迅速安静下来。
看到怀中逐渐安静下来的于华,继续说:“其实弯日复运的实质就是膨胀了每个人的私欲,用自私作为复运的动力。基本形式就是把爪虚郡的财富划给那为数极少的人,这些人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的结果,就使大量资源被少数人占有,大量平民只有出卖自己的力气和肉身才能得到自己生活生存必须的物品。
“书院是没有资产可分的地方,便通过上书院让平民自动掏钱。一个鼓动每个人都私欲膨胀而不是鼓励积极向上的社会,风气如何,这不言而喻了。欺诈倾轧,淫秽横流,黑恶猖獗是极正常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青年人堕落首当其冲了。为了达到进入中层社会,男生用钱财铺路,女生用色相献媚。我们这些在二十多年前挣来的本钱,在现在正是坐收渔利的时候了。下级书院生面试谁不想被录取?混了三年后,凭本事考不出去,谁不想歪门?而能不能出去全看我们的心情!男贿钱女荐枕,我们能不接收吗?这楠木床几十万爪虚元,和这高档家俬,我凭薪水能买得起吗?都是面试时和出书院时他们送来的。
“每年仅女低级书院生就有上千人报考我这里,能面试的只有二十几人。只要来面试,都打扮得花朵一样,我不动手动脚,她自己都送到怀里来了。录取进来了,社风熏染得吃喝玩乐,混三年怎么能考出?而我想想三年来给我的妩媚温柔,能不让她拿到证书吗?
“再说研究项目。人的才能从三十岁前就能充分发挥了,只要知识结构合理,已经是出成果的时光。我现在根本不用动手不用费力,领几个男女生到处以学术会名义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