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利用各自怀鬼胎
半真假轻薄挑王冰
爪虚郡里的这个特区,由于特殊的职能,便有着与其它行政区域不同的规则。特区里有着森严的制度。虽说经过南北方文化的交流撞击,特区己不如以前那样,上司对下属几乎有着生杀予夺之权,但仍然是制度严格,规则分明,上下级有着十分明确的规定。这些规定不仅使下层职员只能俯首帖耳,下属对上司只有服从!在这样的规则下,方西这个副课长要想爬到课长身上或推翻课长取而代之,自然得费些周折,付出代价。
方西苦心经营许久,装顺从也装了许久,今天终于觉得取得了王冰信任。
王冰来到特课,虽然有假公公真男人的统长当靠山,她知道以一个刚出书院的女人,想震着数百号职员,并得到顶头上司的认可,也必须要做出点成绩出来。同时还要警惕资历明显比她深的方西的取而代之。所以两年来她怀着对背叛卫山后的悔恨和半残丈夫的窝囊,除了伺候统长外,把精力用在了特课的事务中。这也算是王冰此生在显示能力的舞台上上演了一场戏。她感到了累!最爱的人被她赶走了,最窝囊的人成了她的丈夫,有权的公公统长又满足不了她性欲的肌渇。冷冰的卧室,半残的丈夫,意外生下的孽种,王冰除了在办公室发号施令,她的确没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事了。她也在观察离她最近的这个男人方西。如果他对她忠诚,她当然想有个累了时能够倚靠的肩膀。如今,她觉得他可以信任了!当然离倚靠他的肩膀,还得继续观察。
所以,今天,既然方西有话要说,王冰也需要他说。不论他说什么,总会从语言之中和语言之外听出点对她有用的东西。
这时,方西己经把前戏做足了,便望着王冰那仍然端庄的脸说:“职员们说:课长连家都不顾,也不管孩子,全把心操在课里的了,为了做好工作,早来晚走的,把自己都熬瘦了,二十出头的人,脸也憔悴了,身子也不象以前丰满了。还说,我这个副课长是全课离你最近的人,却没有照顾好你,让你那么辛苦!如果你累病了,上哪再找这样的好课长去!还说让我要好好照顾你,把大家的关心体现出来。”
王冰听了,端庄的脸慢慢舒展开来。高昂的头微微低了一点,耸挺的胸脯也不再故意高耸,微笑着说:“你这是自己编的吧?俗语说,无事献殷勤非,,,,”
王冰突然打着话头,脸上有些发红。她感到这个比喻由她在下属面前说出来,很不雅观。
这句俗语是:无事献殷勤非妹奸即盗!她虽然是笑着说,也让方西和自己都很尴尬。
方西却装做丝毫不意的说:“课长您看,我说不说吧,你非让我说。说出来了,你还不相信。我就对他们说:你们这话自己对课长说去。我说了她也不信,还会收拾我,让我下不了台。怎么样,真让我说中了吧!就算我说的是编的,那也算是我对你的规劝,与职员无关,劝你一句: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垮了。我为什么看你呢,就因为他们说你瘦了,我才特意看看,平时也没注意,今天一看,你真的瘦了!他们说让我关心你照顾好你,我哪有那能耐啊,不过,多提醒你注意身体,倒是应该的!”
方西的话,让王冰己经辩不出真假了!因为他说的一大半是事实,也说到她心里了。就算方西是编的,她也不会见怪。在她心中,方西是值得相信了。就算他的话全是自己编的,也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奉承她恭维她,二是想同她套近乎!至于论得上论不上他的照顾和关心,那就全凭王冰自己的好恶了!想要他,就是甜蜜的关心,不要他,就是故意轻薄!
方西是在捧杀中藏着自己的目的。这点,王冰当然心知肚明。而问题是王冰的确需要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既能当自己工作上的助手,又能替代窝囊丈夫。
况且,方西以前对她没这么关心,使她感到他的疏远和冷漠,而最近,她明显感到他的主动和热情。
当然她的等直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再想想,自从那次否定了他的决定后,他的态度明显转变,焉知不是在她的权势下,他己经驯服了?几次试探的满意,也让她感到方西值得相信。身边有这样的男人,又能把工作干好,还能当丈夫使用,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毕竟合作一年多了,工作上方西的确干了不少,只要不让他掌握实权,谅他也不能翻了天去!
王冰抱有利用方西的想法,对他既使说有假话,自然也不会嗔怪了。
方西一番话编得半真半假,留有充分退路。也不怕王冰嗔怪。眼见王冰虽然直说你是编的,却没有嗔怪的意思,他就心中得意了:只要你不恼,就算你知道我这话是编的,也表明你想同我拉近关系了。好,等到同你上了床,这身子是我的了,这课长的位置还不就是我的吗?
这两人各怀心思,各有所图,又各自弄不清对方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