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粗糙的石壁紧贴着安娜的后背,寒意透过薄薄的校袍直刺骨髓,却远不及眼前景象带来的万分之一寒 冰冷、粗糙的石壁紧贴着安娜的后背,寒意透过薄薄的校袍直刺骨髓,却远不及眼前景象带来的万分之一寒冷。
卢修斯·马尔福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如同实质的牢笼,将她完全笼罩。
斯内普教授静立一旁,那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根属于安娜的山楂木魔杖,仿佛在掂量一个有趣的、但已失去价值的物件。
德拉科站在父亲身后,灰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残忍,那无声的嘲笑像针一样扎在安娜的心上。
卢修斯·马尔福“私密的谈话。”
卢修斯重复了一遍,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精准切割的冰凌。
卢修斯·马尔福“我想,斯内普教授的地窖办公室,会是个安静的地方。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斯内普“当然。”
斯内普的声音毫无波澜,微微颔首。他侧身让开,蛇杖在地面敲击的清脆声响,成了催促安娜前进的无情指令。
安娜感觉双腿像灌满了沉重的铅块,几乎无法挪动。她知道,一旦踏入斯内普的地窖,再想出来就难了。
父亲口中的“安排”,带着浓重的不祥预感。她下意识地看向那幽深的走廊尽头,那是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是潼儿、哈利他们刚刚消失的地方……那里曾有她短暂握住的温暖和友谊。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头顶。
安娜·马尔福“父亲…”
她试图最后一次开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卢修斯猛地回头,灰眼睛里迸射出毫不留情的寒光。
卢修斯·马尔福“闭嘴!”
他低吼道,那声音里蕴含的暴怒让德拉科都瑟缩了一下,得意瞬间凝固在脸上。
卢修斯·马尔福“你的愚蠢和背叛,让我在盟友面前蒙羞!现在,跟我走!或者,你想试试被石化带走?”
他手中的蛇杖杖尖微微抬起,指向安娜。
冰冷的恐惧扼住了安娜的喉咙,所有辩解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她毫不怀疑父亲会说到做到。
她垂下头,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徒,僵硬地迈开脚步,跟在卢修斯高大背影之后,走向通往地窖的昏暗楼梯。斯内普如同沉默的幽灵,跟在他们身后。德拉科犹豫了一下,也快步跟上,脸上重新恢复了看好戏的神情。
与此同时,格兰芬多塔楼胖夫人肖像画后的公共休息室里,气氛同样凝重,却弥漫着另一种焦灼。
潼儿·林“安娜呢?!”
潼儿·林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她猛地停下脚步,惊惶地环视着挤进门廊的同伴——只有哈利、罗恩、赫敏和脸色惨白、还在发抖的纳威。
哈利·波特“她…她不是跟在我们后面跑吗?”
哈利喘着粗气,心脏还在为三头犬和亡命狂奔而狂跳,此刻又被潼儿的尖叫吓得漏跳一拍。他焦急地探身看向身后空荡荡的走廊入口。
赫敏·格兰杰“我听到她好像撞到了什么!”
赫敏脸色煞白,急促地说道。
赫敏·格兰杰“我当时在最前面,但拐角的时候好像听到她喊了一声…然后就…”
罗恩·韦斯莱“皮皮鬼?费尔奇?”
罗恩紧张地抽出魔杖,指向入口。
潼儿·林“不,不像!我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好像有人拽住了她!在壁龛那边!阴影里!我想回去,但你们跑得太快,我…我…”
恐慌瞬间攫住了五人。纳威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紧紧捂住了嘴。
哈利·波特“马尔福!”
哈利咬牙切齿地低吼,怒火瞬间压过了惊惧。
哈利·波特“肯定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他今晚就没出现,他一直就想陷害我们,抓安娜的把柄!”
罗恩·韦斯莱“他怎么能?!那是他妹妹!”
罗恩难以置信地叫道,但随即又想起德拉科平时的做派,声音弱了下去。
赫敏·格兰杰“在马尔福家,血统和立场高于一切亲情!”
赫敏的声音带着一种冷酷的洞察力,她脸色铁青。
赫敏·格兰杰“我们得去找她!立刻!如果真是马尔福和费尔奇……”
“不行!”一个略显稚嫩但异常坚决的声音响起,是小精灵多比不知何时出现在壁炉旁的阴影里,它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急迫,“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们不能去!危险!大大的危险!”
哈利·波特 “多比?”
哈利惊讶地看着它。
多比绞着身上破烂的枕套,耳朵疯狂地扇动着:
“小主人安娜小姐…她被带走了!被马尔福主人!还有斯内普教授!多比看到了!他们往地窖去了!多比想阻止,但多比不能!契约!契约束缚着多比!”
它痛苦地用头撞着旁边的扶手椅。
哈利·波特“我爸爸和斯内普?”
哈利的心沉到了谷底。卢修斯·马尔福竟然深夜出现在霍格沃茨?这比费尔奇可怕一万倍!
赫敏·格兰杰“我们得告诉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校长!”
赫敏当机立断,声音因紧张而尖锐。
罗恩·韦斯莱“可怎么证明?我们没有证据!马尔福肯定会反咬一口,说安娜违反校规夜游,还是跟我们一起!他们会把安娜关禁闭,甚至开除……”
潼儿·林“那也不能不管她!她被带走了!她爸爸那样对她,还有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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