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光总是美妙而又短暂的,一转眼,周末已经过完了。
海城的冬天来的很快,走得很慢。
早晨,习习凉风吹过,不禁让人产生一股凉意。
沐星河睡眼朦胧的走出卧室,身上的睡意还没来得及换,头发乱的像鸡窝。
沐星阑看见自家妹妹衣衫不整的从卧室出来,说:“沐星河,我提醒你多少次了,出门先换衣服。”
沐星河点了点头。
沐星阑知道沐星河也听不进去,毕竟他已经提醒过不止一次了,可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除非出门,她才会穿的衣帽整齐。
数学课上,不知从哪传来一张单子,传到了许锦弦手里,沐星河看见了,说:“这是什么?给我看看。”
沐星河的动作很快引起了李豪的注意,李豪看着他们,说:“那两个给我站起来。”
几十双眼睛看向他们这。
沐星河和许锦弦站起来了。
“轴对称图形的性质?”李豪看着他们二人。
两人没有一人回答出来,李豪说:“给你们两人一次机会,坐下吧,下次认真听。”
两人坐了下来,许锦弦把单子给了沐星河,说:“看吧,别打扰我!”声音中夹杂着对沐星河的一丝厌烦,也好像生气了。
许锦弦拿出一本素描本,将课桌上的书向前推了推,却保老师看不见他才放心的拿起一支笔,在素描纸上专心致志的画起了画。
他的手在素描纸上仔细的画着,眼睛一直看着素描纸。仿佛在创作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沐星河没有打饶他,她坐直了腰身,透过那层落得高高的书静静的看着他快要画完的恐龙。
那是用黑色签字笔画出来的一条栩栩如生的霸王龙。
前肢短,后肢长,活灵活现,仿佛真的一般。
好厉害啊,绘画技术这么高超。可和程依依比起来差的有点远。
沐星河见过程依依画画,但她画的基本上都是山水画和风景画,很少画素描。
“许锦弦,你绘画过了几级?”沐星河趴在许锦弦的旁边,看着画说。
许锦弦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你可以教我画画吗?”
额,开头直奔目的。
许锦弦停下手中的黑色签字笔,看向她,说:“你不是有个画画很好的朋友吗?你让她教你。”
记忆力真好,这句话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说的,你居然还记得。
沐星河沉默了一秒,说:“那你把画给我,我想珍藏你的画。”
“这是我的参赛作品。”许锦弦平静的说,眼睛一直看着素描纸。
呃,这是直男吗?学校的比赛拿了一等奖有什么好处?能加学分吗?顶多有一张奖项和一本日记本,还能有什么?
沐星河上小学时,赢过很多奖项,什么文学特等奖、文学才女之类的,刚开始时,沐星河觉得这是一件特别骄傲的事情。
可时间一长,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去了国外之后,沐星河很少参加学校活动。
“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教教我吧。嗯?不教也可以,你在哪个画室?我去你的画室学习画画!”沐星河仍不死心。
许锦弦没有理她,专心致志的修改着绘画,沐星河看向他:棱角分明,一双狭细的眼睛,浓密的头发,一米七八的身高,身上穿着校服。灵活的右手在素描纸上画着图画。
只不过…这幅画是你的女朋友吗?画的这么仔细。
一幅画完毕,许锦弦在右下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这字,可…真好看,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沐星河盯了好久,才认出一个“弦”字,字体很连,难道这就是艺术家的签名?
不过,他可不是画家!可能是未来的画家吧。沐星河猜测着。
对于签名沐星河确实有很多,可大部分是作家的签名,只有一小部分是画家、影星的签名,她不喜欢看电视剧,也不喜欢追星。
她喜欢在一个寂静的午后,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手捧一本书或专心致志的临摹一幅钟意的画。
沐星河不在看许锦弦的画,她打开数学书,对许锦弦说:“老师讲的听懂了吗?给我讲讲。”
“没有。你是不是没有看见我在画画,根本没听他的课。”
沐星河当然知道他没听课,但还是为了一些话题,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教我数学题,二是教我画画,你选吧。”
许锦弦拿过她的数学书,一本崭新的数学书,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写。
只在课本的第一页写了:沐星河三个字。字迹特别工整,笔尖秀丽。
有句话说的特别有道理:在上学时期,通常会遇见两种男生,一种是在操场上打球的男生,一种是坐在教室里给你讲题的男生。
窗外阳光灿烂,菊花争奇斗艳的开着,鸟儿时不时地飞过窗外。
教室里,老师正讲着数学题,许锦弦小声地给沐星河讲着题,走廊上时不时有校领导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