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老诗人并没有被况玉吓到,极为自然地伸手,同时少公卿看着他狠狠咬了一口野苹果。况玉释放出杀气之后老诗人仿佛有种更放松的感觉。
“前辈请。”况玉立马换了称呼。
老诗人还在笑,但手自然接过况玉的刀 。在进入北方时况玉就在路上物色做刀鞘的材料。女泉刀身清亮遇到光更是能发出宝石般璀璨的效果,所以不得用鞘装上。
老家伙将啃了一半的野苹果放在大腿上,他枯瘦的腿放上一个苹果都有可能自己滚下去,这两条腿干瘦地仿佛骨头都少了半根似的,不过老诗人放得很稳。
他有三根手指拿住刀柄,将皮鞘放在脸庞上缓慢摩擦。况玉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鉴刀的。
粗制滥造的皮鞘是很老很有耐磨性的黄牛皮,况玉在店家里磨了两天的嘴皮才砍了十两价钱,请工匠加工。
“粗笨坯子刀鞘如何配这等好刀!?莫不成,这刀是他人之物?”老诗人手掌握住刀柄,纤细枯瘦的手臂突然带起一阵风声,女泉刀甩鞘出刀,树林里茂密的叶子遮挡了大部分阳光,恰好在这一刻一缕随时可能被挡下的光穿过树林照在女泉刀身上。
细致的反光自刀身两边向每一个方向反射,少公卿心里哇地惊叹。早知道这样好看好玩她恨不得每天让况玉拔刀出来给他她看。
少公卿手肘撞撞况玉,眼神对着那宝石般耀眼的刀刃意思不用言说况玉也明白。
飞火刺客心说没了追兵少公卿的皇女脾气还涨了一节,这算不算好事?
“好小子。” 老诗人说着:“刀身平衡地不像铁匠能造出来的家伙,刀刃切开一个口子都没有感觉。整体脊背宛如天成,刀柄能给刀客很好的自信……”老诗人的评价让况玉惊讶,这么久路程走来碰见的第一个能认出这把刀人居然是快要老死在森林的瞎眼诗人。
“小子,你不是寻常刀客吧?”老诗人扭头转身对着况玉说:“女泉刀自几十年前就没了下文。各种势力都对着物件无比痴迷与痛心,恨不得用一整个宗门的力量去换单刀一柄。为何……”
“临走之前师傅交给我的。”况玉准备坦白,因为老诗人嘴里同样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双方各自坦白无保留对说出的话也有信用保障。
“喔?你不是寻常刀客?怪不得能这点人穿越三个州。”老诗人还给况玉女泉刀,那皮刀柄早被况玉走了几步捡了回来。
“我们从首都城出发,准确一点是周边的附加城,那是我们……刺客山堂的原住地。”况玉说。
“刺客?好久没见过了。几十年前一家组织里能有十个拔刀的男人就算不弱的山堂了。你师承何门?”
“飞火门。”况玉老实回答。少公卿听着这些东西心烦,于是她走到况玉能看见的草丛边上寻找小浆果。
“飞火门?好像听说过,有些耳熟。”老诗人长吟,纯白色的眼睛愣住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