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话当然不会被白鱼儿知道。
她那张精致带点青涩的脸转过来看了一眼况海楼。
“你不问我的名字吗?”她说。
这句话落下门边又是一阵箭雨,低沉的声音好像飞鱼撞在木船上。
“有什么必须呢?小姐,你刚入行吗?年轻刺客的生命不如老家伙值钱。你死在皇宫内与死在外面没什么区别。如果我们之间能活一个,只希望对方保管好他的刀。”况海楼淡淡地说。
白鱼儿的师承比如这些有路数的家伙,她算半个游女出身,那时候她还很小,事情没有详细说明的必要。
白鱼儿点点头。她和飞火刺客加起来不过三把刀,要面对门外上百个弓箭手队伍……简直跟自杀没区别。
“我们怎么离开?”没有把握正面应对的白鱼儿再次询问况海楼。现在偌大的太监房里不相信这个完整男人她还能相信谁呢?
“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以少敌多的招式?”况海楼挑眉。白鱼儿沉默,况海楼借机观察女刺客的刀,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女孩完全就是一个半吊子水平,如果她也能进来的话皇宫上千院子里不知道空了多少房间隐藏着为赏金不要命的人。
“下一轮弓箭射过后我会破开大门……你只管逃。我自己没问题的。”况海楼说。
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居然为了她要主动吸引敌方注意力来换她的命……“别误会。你待在我身旁一点让我放不开手脚。”况海楼补充了一句。
好了,一些格外的盘问和情报交换不必再说,白鱼儿点点头,她有点害怕,成为刺客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连只鸡都没杀过,要让一个刀上无魂的女子帮自己应付半变敌人……况海楼觉得这种情况比一个人应战还可怕。
……况海楼看着身边伏低身子的女孩,想像不到她以前的过去是什么样子。听口音完全判断不出哪里的人,当然,这点信息完全可以获得本人的回答,但况海楼就是喜欢自己猜出来并看到女孩眼睛睁大的表情。
他说:“你准备好了吗?”
白鱼儿压制住颤抖,全身肌肉绷紧,缓缓点头。
况海楼的预判极其准确!这一轮箭雨正发出啸叫声从每一张弓弦上射出,飞到最高的天空再缓慢地调整方向,最后箭头向下,尾部翎毛在月光照耀下反射着一点点油光。
况海楼微微一笑,手中刀刃无声出鞘,他几乎贴在地面上滑到门口,刀刃以及握刀的手臂完全没有动作,但门口的木板床突然不堪重负,由中间向两边裂开。那条缝隙在门外的弓箭手看来几乎不可见,但在门内近乎没有灯火的空间里,黑暗中前面透过光的缝隙极其显眼。
白鱼儿身体终于开始了动作,体重有优势的她动身的速度竟然不慢于使用轻身法的况海楼。
这条路以外面皇宫护卫队的思维想象不到的地方被拓开,漆黑的空间里,勤王的刺客亮出璀璨如银的刀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