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醒过来的时候,身边还是只有一个常嬷嬷陪着。
(知否)常嬷嬷姑娘,万幸万幸,你总算是醒了。
(知否)白大娘子我没事,哪怕为了我儿子,我也得好好活着。让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瞧着,我这个商户女生下来的儿子能成多大的气候,我这个商户女能给他们顾家添多少堵。
(知否)常嬷嬷姑娘又何必跟这起子人计较,大不了我们回了扬州,也能图个舒心自在。
(知否)白大娘子我绝不回去,这候府是我救下来的,难道我要用自己的嫁妆和半生为他人做嫁衣,自己忍着苦痛和屈辱回娘家?
常嬷嬷见白媛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在劝,还以为是白媛经历过生死之后变了想法。心疼的给白媛掖了掖被子,下定决心不管白媛如何选择,她都跟在白媛身边,一起扛着。
(知否)常嬷嬷姑娘这次又生下一个哥儿,姑爷本是来看的,可是煜哥儿突然生病了,姑爷又去看煜哥儿了。
常嬷嬷不知该如何开口,现在说出来一定是让白媛伤心的,可若白媛问起来,她在说,更像是为了顾偃开开脱。
(知否)白大娘子无所谓了,让他自去心疼他宝贝儿子吧。我的孩子有我这个娘,有白家这个金山,有候府嫡子的身份,还怕比不过一个病秧子和日渐落魄的东昌伯爵府?
(知否)白大娘子我让你传的信,你传出去了么?
(知否)常嬷嬷已经送出去了,姑娘放心,老爷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白媛点点头,这个父亲确实对原身疼到了心坎里,就算没有儿子也从来没有想过令娶或者纳妾,想尽一切办法让女儿嫁的更好。只可惜原身太过于脆弱了,离开了父亲的保护便经不得风雨,早早离世不止误了顾廷烨这个儿子,也让自己的父亲生下的几年里都在悔恨中度过。
毕竟刚刚生产,白媛又抱了一会小儿子之后就乏力的睡过去了。
晚上厨房送过来的药,白媛一闻就知道不对,这里面下了能让人产后血崩的东西。这可真是刚想瞌睡就送来了枕头,白媛正愁不知如何闹开呢。
(知否)白大娘子出去给我请个郎中来
(知否)白大娘子记得,不要候府长请的那几个。
(知否)白大娘子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让你去钱庄取钱
候府里有人谋害刚刚生产的大娘子,这传出去足够他们好好的现一次脸的。到时候就算是为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候府也不敢在几个孩子之间太过于区别对待。先入为主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候府对白媛的苛待,以后白媛在做什么可以施展的地方也大了。
过了一会,常嬷嬷请了三个不同医馆的郎中回了府,却被人挡在院子门口不许进来。气的白媛裹上大氅,戴上厚厚的帽子,自己出了院子。陪嫁的侍女给白媛搬了把椅子,让白媛坐着舒服些。而顾偃开和他爹娘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知否)顾偃开你这又是闹什么!
白媛看了顾偃开一眼,不屑的移开,然后把手里的药递给三个郎中。他们也是出了名的,其他府上也走过,怎么会不知道这大宅院里的阴司。不过刚才他们被人拦在院子外面,还口口声声质疑他们的医术,还传扬他们和里面刚刚生产的大娘子关系不纯,一个个都已经满腹怨气了。当下揭过已经放凉的药,分别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