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外科医生,我的乳腺手术都是他做的。
回想那天我俩见面第一句话竟然是:“上衣扌欣起来,躺好。”
其实他还是我高中追了两年,最后被我逼得转学的白月光。
所以这样棘手的情况,着实不在我的预料范围之内。
看着对方的表情,他应该并没有认出我来也不会缺心眼到提醒他,于是立刻决定装到底。
“纤维瘤, 直径约2厘米,尚且不需要做手术切除,建议观察一个月后复诊。”
我慢吞吞的将上衣穿上,月匈上仿佛还残留着方才检查时的冰凉。
“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
我伸手接过那张纸,草率的看了眼上头的数字,不忘假兮兮地多问了句,“医生您贵姓,我备注一下?”
话音落,仿佛电影慢镜头一般我看见苏叶缓缓抬起了眼皮,“高中两年你给我写了179封情书,怎么,现在失忆了?”
“明明认出我来,结果我进去还偏要装作陌生人的样子接待我。等该检查的检查完了,才给我致命的一击,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一天了,但我迟迟未从社死的伤痛中缓过神来。
见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不走心的按了接通键,跟闺蜜进行最后的总结陈词,「我和你说,就算是我出去裸奔,胸前那两坨肉让全世界的人看光,我都不想再跟苏叶有任何交集
等了几秒,在我以为对方已经挂断的时候,才悠悠飘出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是我, 苏叶。」
社死有教材,我可能会成为典型案例。
我假装方才发出那些惊天言论的不是本人,注然地问对方深夜打电话过来有何贵干。
「你有东西落在了诊室,记得明天有时间来取一下。」
我一愣,倒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没带回来。「你确定要知道?」
这话问的好像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难不成我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还放了个水晶鞋?
在我多疑的询问下,那边传来慈慈帘帘的声音,半晌对方才压低音量,「是件黑色蕾丝内衣」
话音落下,我的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