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石晓曼后,慈心姝回转身,看看乔路平。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不高兴的的样子,她就奇了怪了,乔路平这个人为什么对石晓曼总是充满怨恨,难道就不能化解吗?
看情形,这阵子石晓曼一直在努力弥补着什么。
慈心姝乔先生,您做好推光的准备了吗?
乔路平行呀,来吧。
慈心姝哈哈,我看今晚还是算了吧,今晚我好歹上网学学理发,明天白天亮堂堂的拿您练手。
乔路平也好吧。
乔路平那套旧的,还是我和水清清一块买的呢。那段日子工作特别忙,我懒得进理发店,我们俩一商量:水清清说理发……
慈心姝这……
慈心姝这……这些东西也是一个纪念呀,我用用也没有关系的。
乔路平哎,心姝你不懂。还是扔了吧。
乔路平她去世后,我没事时就清理清清的遗物,怎么也没找到推子。
慈心姝没问乔妈妈吗?
乔路平问过了,她老人家始终说没有看到,小宝也说不知道。我一直在纳闷呢。
慈心姝可能乔妈妈留着有什么用吧。
乔路平现在想想……哎,一言难尽呀。
乔路平水清清第一次给理发的人并不是乔家人,而是林天明。确切地说,她是拿林天明练手学会理发的……
慈心姝嚄?噢!怎么回事儿,可以简单说说吗?
乔路平那段时间我接了一个国外的桥梁设计工程,没过几天就随着随着公司人员去了国外。一去就将近一年时间。石晓曼出于好意,就常来家里陪伴照料一下她姑姑、她表嫂和她小侄子。
乔路平有时没事了,就带着水清清和小宝出去玩儿,无意中她带着水清清去了林天明采摘园。
说到这里,乔路平面色难看,满脸痛苦,甚至眼睛有些湿润了。
慈心姝好了,先不说了。我理解您的心情。
慈心姝,心疼地把乔路平扶到沙发上,把一把吉他递给他。
慈心姝我看您家里有好几种乐器呢,我想听您演奏。
乔路平我弹奏一曲,你演唱,我知道你唱的好听。
慈心姝原来您偷听我唱歌呀。我喜欢做饭时没事瞎哼哼几句。
乔路平没偷听呀,就是你唱我听呀。
乔路平微笑地说着,目光深邃而又深情,显然他注意慈心姝很久了。
慈心姝那就唱红唇,好不好。
乔路平点点头,专注地开始弹奏。
随着乔路平那好听吉他声在客厅微微想起,慈心姝就用小声唱了起来:
风把回忆摇成一地红,我已不再为谁而心动,烟花春雨,都藏在心中,那是一首不能说的痛……
慈心姝歌声委婉动听而又略带几丝伤感。
的确这《红唇》这首歌特别适合这两个人的心情。
所有不开心的令人伤痛的的往事都成了回忆,放下错的人才能遇到对的人。
与此同时,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乔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站在走廊拐角处。
老太太目光里有种满意有种惊喜,而后又轻轻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回屋了。
她走回自己屋里,对着观音菩萨又是一番祈祷:祈祷小宝将来能有一个好继母。
乔妈妈是个信佛之人,她房间里有一个小隔扇房,隔扇房里有个小小的佛堂。
老人家很虔诚,每逢初一十五必亲自上香礼拜。
每天没事时就是在自己房间里念阿弥陀佛。偶尔会找几个老太太一起聊聊天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