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煞听此收起剑,坐在他至尊的君座上,听他继续说下去。
界司松了一口气:“君上,只是这覆无生有不死不灭,不老不伤之体,且不靠任何灵物续命,至今已有三千寿,传闻他知湮界上下三千年之事,料事如神,但好清幽寡静,无欲无求。”
为煞 莫非他是神体?
为煞皱眉,想想这除湮界外,还有其他六界,这也是北蓦历代的不传之密,除神体,还有什么能这般不死不灭。
界司心惊,这神体不敢枉自揣测,这是严禁人知的,除界司,湮界之中谁又能得知,便谨言慎行:“却也不是,此人丝毫不懂法术和修为,一介平民,相传从未离开过惘华湖,不为人知。”
为煞那你又从何而知此人?
“君上恕罪,此人之事是君上从遣愁谷带回来的书物中得知的,不知真假。”界司的头至始至终不敢抬一下。
饶过界司,但为煞眉锁更深了,又是遣愁谷,看来还得去一回遣愁谷,可是这上水南部惘华湖是历代上水皇族锦墓所在,重兵把守且有结界相护,未有上水王批准,谁也不能轻易靠近。
那么,如何才能进入惘华湖呢?为煞的眉,缓缓舒开。
现在的北蓦,逐渐吞并一些小地域已经不能满足为煞,况且一些国域也已经开始暗地联合对付北蓦,所以为煞要夺的是,上水。
虽有此意,就算能攻下上水也要些年月,更何况柳燃还未探得上水实力。
为煞一人去惘华湖倒也毫无难处,但若去此寻找一个毫无灵力又决心隐藏之人,短时间内并非易事,所以还是不可打草惊蛇擅闯上水南部。
想到这些,为煞还是决定静候。
【北蓦,护法西宫】
陪为煞下了一天的棋,霜燎身心俱疲,他哪里又真的是愚人,关键是一天都对着师傅那张冰坨子脸,霜燎要被闷死了。
御剑而归后,便直往宫里的阁楼走去,站在阁楼下,运力右脚踮花,左手扶树,三两步一瞬蹿上楼去。
走到门前,正欲推门,却突然收手,轻手轻脚的来到窗前,自己捂着嘴偷笑了半天后,伴随着乱叫和惊呼,猛然把窗推开,幽幽的叫:
霜燎阙瞳,阙瞳,阙瞳……
望了望房内的陈设,一如既往,却不见阙瞳。
霜燎真无趣!
霜燎自言,顺势从窗户爬进屋里,左脚刚踏进,右脚还没开始伸,就被人逮住束好的长发,霜燎立即伸手欲擒住身后的人。
阙瞳别动!
此时霜燎背后的这位女子用力扯了扯他头发绕有趣味的笑着说:
阙瞳还吓我,我堂堂越域少主是你吓得到的吗?
霜燎好好好,算本护法今天失策,我错了,堂堂越域少主,你厉害你厉害。
霜燎无奈的放下手说到。
阙瞳光错了就行了啊,不行,来人呀,来人呀……我今天就要把所有的守宫人全都叫来看看他们的主上!哼!
说话间阙瞳已经把霜燎的头发胡乱揉成了一团。
闻声而来的两个守宫人本来惊慌,但见到头发这般狼狈的主上还骑在窗户上,不禁抿嘴一笑,霜燎意识到这是个丢脸的大事,立马转身提脚而进,顺势双手把阙瞳抱起,右脚一挥,运力将窗户关上,说到:
霜燎笑什么笑,退下吧。
两个守宫人忍住笑,急急退下。 把阙瞳放在座上,自己也坐下后,霜燎不喜了:
霜燎好歹我也是这西宫的主上,你给我留点威严好压着守宫人吧。
阙瞳你还真生气了?
阙瞳把手肘撑在茶台上,双手捧着圆润的脸颊,俏嘴微微嘟起,一双满瞳无辜得看着面无表情的霜燎。
霜燎也不说话,阙瞳便起身走往梳妆台拿来玉梳,将他的峨冠取下后,一缕一缕将霜燎弄乱了的长发梳清。霜燎见此再绷不住,反手搂过阙瞳坐在他身上,阙瞳的衣衫侧滑,肩锁骨上露出一朵与霜燎同样的渡魂花,温柔反问:
娶你已经数十年,你几时给我留过威严,我又几时真的生过气?
说罢便把唇贴紧阙瞳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