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河里随意漂流,她在船上望着天空,船后跟着一群小鸭子。
小船过了芦苇荡,过了乱石滩,过了拱桥,过了村庄,过了……
她不再去想那些东西,令她高兴的,令她不快的。
她讨厌人,讨厌这虚伪着的动物。
这虚伪的动物在同类痛苦时发出嘲笑,甚至说他“演技真好”。
这虚伪的动物在同伴受不公时发出嘲笑,甚至说他“不会忍受”。
这虚伪的动物,在自己受苦时,又怪同类不会理解。
不过,这里没有人,她听见鸭子在船后“嘎嘎”的叫声,用力划了一下船,船向前漂去。
没有人会再来找她了,她给最后牵挂的人写道:“我怕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玩具,在我过时的时候,你就会把我丢掉。”
到了水上没有任何船的地方,她知道她到了。
她把船划进窄窄的河道里,鸭子们跟在后面,她随后把船划进小湖,鸭子们在湖里开始了玩耍。
她走进羊圈,羊跟着她出来,她又开始放羊……
她随后又把羊赶了回去,这样放羊的悠闲生活,也挺惬意的。
只是没有人能陪她聊天罢了。
她可以看自己想看的书,或者自己给自己做一顿饭,自己坐下来,好好欣赏一下风景,自己把自己拍摄的照片洗下来。
只是没有人能陪她聊天罢了。
她可以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没有什么东西让她失眠,让她熬夜了。
只是没有人能陪她聊天罢了。
只是没有人能陪她聊天罢了。她看向外面,小镇在视野中朦朦胧胧,她于是拿了点钱,披上黑色斗篷,走向城里。那里会有人和她聊天吧。
她走进城里,但热闹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他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这个外来者。
她走进一家漆黑的小酒馆,点了饭菜。等待有人过来。
但过来的是来找事的:“喂,这是给查理曼·约翰逊先生特留的,你坐别处去。”她的斗篷下,伸出八条触手:“我可不这么认为。”那些触手把那个人吓跑了,其他人也想走时,她关上了门:“都留下,谁能陪我聊天,谁能让我聊尽兴,我就不伤害谁。”
她哪会伤害别人,她只是刚想找一个人,和她聊聊天。可,这里也和外面一样,终究没有一个人能和她聊天。
她准备离开时,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一个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小姐,但这是我喜欢的座位。”
她于是头也不抬地回答:“我知道。”
他轻蔑地准备用劲时,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露露?”
“是啊,是我,你没出息的女儿来找事了。”她平淡地回答。
“怎么回事?”他平静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她说完,瞬间消失。
“先生,她,是谁?”旁边被吓坏的手下终于开口。
“是我女儿。”他平淡地回答。
她回到小屋里,突然,有人在黑暗中,她身后靠近她。
她被抱住了,她想挣脱时,那人好像她的弱点,揉了揉她,她便不再反抗。
背后,那人的声音传来:“傻瓜,下次再说什么玩具什么的,我可是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