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鞠离开始恐慌的看向方鉴明,方鉴明对她的眼神里满是憎恶,他心底已经悄然萌生了恨意。
定然是鞠离搞的鬼,鞠离和海市今早发生了冲突,所以她报复海市,他的眼帘很是冷漠,吐字清晰的瞪着她:
方诸我此生,只会喝一人煮的鱼片粥,你这碗,怕是无福享受。
方鉴明的话语,深深刺进了鞠离心里,她慢慢将脖颈侧了侧,似是被一道利刃斩了喉咙般难受,她卷了卷舌头,冷笑一声:
鞠离方鉴明啊方鉴明,你们流觞方氏好歹也是名门世家,却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方鉴明听到这里,蒙受了巨大的羞辱,他的心绪逐渐乱起来,他指着鞠离的方向,将桌上的酒盏直接扔到她的额头,鞠离的额头顿然鲜血直流:
方诸我一向敬重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方海市!
鞠离果然没猜错,方鉴明时时刻刻放在心头的人,断然就是方海市,她瞬间没了理智,将衣服逐渐褪去,露出了香肩。
鞠离我说你怎么对我不为所动,原来你喜欢的是方海市。
鞠离大徵赫赫有名的清海公,竟然与自己的养子有一腿,传出去你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鞠离你喜欢其他女眷,我也就认了,可为何偏偏对一个男人动情?
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究竟差在了哪里,方鉴明就算是对一个男人动情,都不愿多看上自己一眼。
方鉴明倒是也懒得同她解释,径直上前,将她的脖子狠狠抓住,勒痕逐渐明显,鞠离却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方诸你最好祈祷海市没事,她要是出了事,我定然让你第一个陪葬!
方鉴明说完,便将她直接甩在了门边,直接走出了霁风馆,骑上马朝着仪王的住处走去。
等他赶到仪王府邸的时候,仪王已经歇息了,他不顾一切将剑拔起,朝着仪王的寝殿怒目冲冲的走了进去。
“清海公,摄政王殿下已经歇息了,您这样贸然闯进来,奴才们不好交差,容奴才进去通传一声也好。”
方诸不必了!
方鉴明掏出剑,刚准备走进去,仪王便推开门走了出来,他穿着衣服,眼神定然很是疲惫,他看着方鉴明:
仪王清海公这是何意?
仪王大晚上的,闯进本王的寝宫,实在是有失大雅。
方诸将海市交出来,我领完人就走。
仪王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止不住,他看着方鉴明,很是得意:
仪王你觉得,她愿意跟你走吗?
方海市,果然在这里……
仪王这般发问,犹如刀尖利刃直接插进了他的胸膛,方鉴明整个人都颤抖不止,手紧紧握住剑柄,哽咽着,不知道如何作答。
方海市从仪王的寝殿中走出来,挽着仪王的胳膊,蹭在他的胸膛前,披着散发,故意用拳头捶着仪王的胸膛:
方海市殿下,你怎么出来了?
方鉴明咬牙看着这一切,断然不敢相信,方海市在仪王府邸过了整整两日的夜。
要不是方鉴明看到鞠离,联想到了仪王,断然是不会猜到她在这里。
他找了她整整两天两夜,可她此刻,却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榻上,举止亲密。
方鉴明这一生命运多舛,沉浮煎熬,却未曾想到方海市会这般背叛自己,他歇斯底里的看向方海市,眼底里满是不可置信:
方诸海市,同师父回去。

他更像是在乞求,试图给自己最后一线希望,奈何方海市越发紧的抓住了仪王的胳膊,看着方鉴明:
方海市师父,我在摄政王殿下这里很好,等过些时日,会自行回去的。
他的手紧紧攥住,深情的瞳孔注视着她,她却只看向仪王,丝毫没有半点要同自己解释的模样,他笑意轻唤:
方诸你就没有要同我解释的嘛?
海市心里惆怅的厉害,自己被帝旭抓进暗室,倘若不是仪王将自己救出来,怕是她再也无法见到方鉴明。
她很清楚,自己倘若继续和方鉴明纠缠不清,帝旭自然是会要了方鉴明的命。
倒不如将计就计,这样也好过让方鉴明沦为帝旭手中的筹码,这样才能保方鉴明平安。
她看着方鉴明一脸难受的模样,心中自有万般不舍,也必须得在他面前,将这场戏演好。
仪王看到海市有些不知所措,便故意将手深深嵌入她的指缝中,强行将两只手紧紧握住,他平静的看向海市,示意让海市冷静。
海市俯视着方鉴明,故作深沉的笑了笑,将头缓缓靠在仪王肩头:
方海市没有。
她的眼神很冷,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她低沉的嗓音,似是春日里的飘絮般,成为了压死方鉴明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声音传入到方鉴明耳朵里,激起了阵阵战栗,他的眼眶通红,眼眶里积攒着泪水,看向她:
方诸臣多有逾越,不该叨扰王爷和王妃,臣告退!
方鉴明说着,便毅然转身,泪珠也随之大颗落下,海市强撑着他离开仪王府邸,整个人都沉了下去,仪王将她搀扶住,她一把将他推开,手紧紧抓住门框。
方海市希望你不要忘记对我的许诺,必须要确保方鉴明安然无事。
他的手,悄然落在她的胳膊处,他哽咽着说道:
仪王我应允你的事情,定然会做到。
他的心底不知何时蓄上一层冷意,静思片刻,转眸落在了偏房,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仪王你今晚好生住在这里歇息,我断然不会让帝旭动你分毫!
海市没应他,径直朝着屋中走去,将门关上,哭的泣不成声,方鉴明断然是恨透了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样也好,只要让帝旭觉得,自己不再喜欢方鉴明,他就是安全的。
方鉴明在路上徘徊了许久,始终想不通方海市为何要这般对他,明明那日已经将她交给了自己,已经成为了他方鉴明的女人。
可转眼便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榻之上,他越想越气,拔出剑开始砍周遭的花草,释放着心中的不满。
转瞬即逝才发现,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人……
他拿着剑冲进仪王府邸时,心里念着的都是方海市的安危,她可倒好,转眼的功夫便直接抱上了仪王这棵大树。
前世仪王点了自己的天灯,让自己难以得到安生,在方海市看来,兴许不过就是一场闹剧。
是啊,前世他死后,方海市和仪王又做了些什么,又有谁知道?
方鉴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眼底云淡风轻,心里却难以压制住难受,他走进了一家酒馆,要了几坛子酒,开始将自己灌醉。
不由得心里一怔,一坛一坛的酒往肚子里灌着,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店小二见状,连忙上前劝阻:
“这位爷,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这世间万物又有什么事情过不去?您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酒纵然能解愁,也经不住您这般喝不是?”
方鉴明醉意上升,他扫视了一眼店小二,笑着说道:
方诸将你们店里最好的美酒,都给爷抬上来。
方诸我定然要喝他个淋漓大醉!
店小二见状,不敢再去拿酒,照方鉴明这般模样,继续喝下去,定然是要出事的。
店小二想着将方鉴明搀扶起来,方鉴明顺势将胳膊搭在店小二背上,说着醉酒话:
方诸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
方诸一缕轻愁,悲恨相续,烟波碎,人已醉,红尘滚滚皆是泪。
“这位爷,您喝醉了,我扶您上楼歇息。”店小二说着,便将方鉴明搀扶着上了二楼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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