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想着,梁芷星的鞋刚好没拿出去,门外刚好就发生这种事,真有这么巧吗?
可她真的会傻到这种地步么?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把鞋子混在里面,这样我就不会被怀疑了。
脑子的想法确实提醒了我,既然我能想出这种方法,那指定就有人跟我一样,所以说不一定不是梁芷星干的,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
正午的烈日灼心,我看着满地的狼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揉了揉眼睛,我还是转身先去洗漱了。
范筱琪十分难过,她告诉了舍管阿姨没用,告诉了班主任没用,她们只会说宿舍内部矛盾自己解决,意思就是与她们无关,没有人会管这事。
其实这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顶多附近宿舍的几个人会讨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学校女生宿舍里还发生了这种事。
可怜的范筱琪就这么痛失一双新鞋还得不到任何补偿。记得她郁闷了好几天,直到她朋友送了她一双一模一样的她才渐渐不郁闷起来。
幸好我也没什么损失,早要把那旧鞋扔掉了,如愿换一双。
事后大家也有讨论到底是谁干的,不过都是背着梁芷星开的小会,因为她就是大家的怀疑对象。
不过这个大家里没有我,我不认为是她干的。
怎么可能会笨到那个地步。
这两天临近月考,我有点焦虑,从上了高中后,我的成绩一落千丈,萎靡不振,记得高一的班主任说过我就不是读书的料。
晚修大家都在认真的复习,但我满脑子的什么时候下课。
回到宿舍我还想抱怨两句,发现她们几个人回来还在学习,我最好把怨气憋回去。
白蔓萤大概睡眠质量又差了,这几天她总是靠安眠药入睡。
听范筱琪说她有双向情感障碍,也就是躁郁症,所以才有那么多药瓶子。
据说去年白蔓萤失恋心情不好,回来宿舍半瓶安眠药下肚,第二天怎么也叫不醒,她们几个人慌的赶紧叫舍管阿姨送医院。
几个人迷迷糊糊地在医院轮流照顾她两天一夜,给大家折腾得半死不活。
所以现在舍长董洁寒天天要监督她的用药剂量,以免又造成那样的事故。
我只知道她发病的时候不是太兴奋就是太郁闷,简单来说就是两个极端状态。
今晚听到白蔓萤沉睡的呼吸声,有点失眠的我也想试试她那药了,不过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
结果就是我只睡了四个小时,白天总感觉我要猝死,这该死的月考能不能取消掉阿。
走出考场那一刻我瞬间一身轻松,在里面我如坐针毡,别说做题了,我连看题都觉得疲惫。
宿舍虽说旧了些,位置偏远了点,但每到傍晚都能看到太阳落下,半身藏在远方的山丘后,留有一些余晖映出那抹红。
远远的就看见白蔓萤只身站在宿舍楼下过道的栏杆旁,她正拿着手机仰头拍照。
我加快了脚步打算过去和她打招呼,她见我过来有些惊喜似的表情:“快看!我拍的照片好不好看?”
她的语气激动中带着些许期待,单眼皮但眼睛很大直溜溜的一边看着我一边滑动照片。
要说实话的话,照片拍的真的一般,该给的镜头一个没给,角度也很迷惑。
但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样子,我心里的话始终说不出口,最后还是憋了句夸她的话:“好看的,回去加个滤镜就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