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蹇宾还是拉着齐之侃翘班了。
不过由于蹇家少夫人不在家,他们没回老宅。
助理小哥在蹇宾成年前都要兼任司机的工作,他载着二人到了郊区一处农庄。
下了车,齐之侃被带着走向处于田野中央的三层小楼,十分不解,“我们这是去哪里?”
蹇宾回头,比划着说:“带你去见一个朋友。”
沿途都能看到丰收的农人,偶尔还能瞧见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跟着两三位老者,似乎在讨论什么。齐之侃猜测,这是不是一处实验田。
走到切近,齐之侃凭借着助听器隐隐能感觉到一些声音变化,他四下观察,看到了二楼露台露出一角的钢琴。
“是有人在弹琴吗?”
蹇宾不由侧目,“你怎么知道?”
“助听器能帮我感受到一点点声音。不是很真切。”
蹇宾点点头,掏出手机,不晓得发了什么出去。而后他说:“弹琴的是我一位朋友,今天就是带你来认识他。”带着他进了小楼,让他在客厅沙发坐下,蹇宾轻车熟路地走向厨房,敲了敲门,与走出来的妇人说了什么,便上楼去了。
被撂下,齐之侃也没什么不满,掏出手机,准备再琢磨一下今天上午做的不是很到位的设计。可没多久,蹇宾就和另一位青年下楼了。
那是个看着有些清瘦的青年,肤色很白,面颊有些婴儿肥,长得很漂亮。
齐之侃曾觉得蹇宾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少年。这个男人,与他不相伯仲。
说不分高下是因为无法比较。
若说蹇宾颇为清冷,仿似盛开在险处的雪莲,那此人就是美艳却有着孤寂的,是盛开在空谷的幽兰。
蹇宾为他们介绍彼此,齐之侃方知,这人叫陵光。
齐之侃不由得想到前几天启动会上那个神采飞扬的总裁大人。总觉得这两人半分也不像。
见齐之侃没什么行动,陵光看了蹇宾一眼,主动伸出手,“你好,我叫陵光。”
还没等蹇宾翻译,齐之侃便十分礼貌的握了握他的手,“你好,我叫齐之侃,幸会。”
陵光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番齐之侃,侧头对蹇宾说了什么,看口型,似乎是质疑他是否真的有听力障碍。而蹇宾有些抱歉地冲齐之侃笑笑,并回答他,“千真万确。”而后又说了什么,语速很快,齐之侃分辨不清。只能看出在听完蹇宾的话后,陵光十分惊讶,有用古怪的眼神瞅了一样齐之侃。
幸好,那不是什么带有恶意的眼神,陵光很快就接纳了齐之侃这位新朋友。三人又寒暄了一阵,有蹇宾在中间翻译,也算相谈甚欢。这会儿,厨房里的妇人已经将做好的菜都上了桌,让他们先吃。
经蹇宾告知,齐之侃才知道,这里是陵家一处实验基地。那位妇人是陵光的小姑,实验田边那位老人是陵光的祖父。
由于陵光不太乐意让家里几个实验狂人扰了两位友人的兴致,三人先进餐,然后将人带到了二楼他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