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母亲,勇毅侯嫡女,嫁给了盛家百年难得一出的探花郎,这可是才子佳人的佳话,在宥阳传唱甚广,有机会,你也可以听听……”
“才子佳人?”
盛纶皱了皱眉。
真有那么好吗?
陈道之了解盛纶这事不假,可是了解这事情是相互的。
同样,盛纶也了解陈道之。
这语气,分明是讽刺。
看来他的身世,应该很有故事性。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认个亲而已,怎么还像传说故事了。
“好的,师父爹,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盛纶点了点头。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师父爹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分别,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说实话,离开这件事,他想过无数次,可是真的有这么一天,盛纶颇有些无所适从。
他逗了沈放大叔一下,然后,师父爹看不惯他,就要赶他走了!
这真是,不讲理!
怎么他说他要走,陈道之就借坡下驴了。
就一下都不挽留?
“我这就要离开这里了,你可不要太想我哈,要是想我了,咱们可没有办法及时通信。”
他嘟嘟囔囔地说着话,偷偷地瞄着陈道之的神色。
“这一去,就难回了,你是了解我的,我可是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向往了不止一次,一天想八遍呢!”
“这下,还不像是刚被放出来的犯人一般,玩的乐不思蜀。”
他不停地说着话,心里面又担心陈道之回反悔,不让他离开,有害怕陈道之什么挽留的话不说。
若是师父爹什么话都不说,那他多丢份。
搞的就跟送灾星一样。
这样,他也很尴尬的呀!
“既然乐不思蜀,我再送你一个玩意……”
陈道之看着盛纶皱眉的模样,心中已是了然。
他笑了笑,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枚令牌,扔给了盛纶。
盛纶眼明手快,接了个正着。
“我很多年前,和人合伙开了几个铺子,也算是有些闲钱,你在外面花销大,若是没钱了,就去账上取银子花!”
陈道之缓缓说道。
“记住,不许去青楼厮混,若是被我听到了消息,定会出去,打断了你的腿!”
他出声警告着盛纶。
盛纶眼睛滴溜一转,青楼勾栏,这可是个好地方,他对这里心向往之了很久。
若不是陈道之提醒,他才不会想到这种事。
算起来,还要多多感谢一下师父爹。
“多年经营,我的生意在青楼勾栏也有所涉猎,若是不怕,尽管去看看!”
陈道之嗤笑一声。
“我在那些地方,也算是有几个红颜知己……”
未尽之言,盛纶已经听明白了几分。
他有耳朵在外面,不仅有,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多。
盛纶捏着手中的令牌,陷入了沉思。
这上面的楼宇建筑,似乎不一般,看着倒像是唐时的建筑。
飞檐高挺,极具特色。
“师父,这令牌上的东西,还挺有特色的,是什么呀?”
他不再死盯着之前的事情,反而看着令牌发出了疑问。
“长安……”
陈道之陷入了回忆。
“那是,长安呀!”
“长安?”
陈道之皱了皱眉,现在的长安,可不是长安了,师父爹为什么这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