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烟柱萦绕,盛维用食指轻扣了红木桌子两下后,终于松了口气。
“有福叔,这四海粮铺的账册我盘算好了。”
他沉静和蔼,向老管家讲述着自己的所得,然后将账本递给了老管家。
管家盛福全是盛家的老人,在盛裶和盛裕兄弟两个人还年幼的时候,就已经在盛家做事了。
长房担任族长之位,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也真是因为如此,他就一直留在了长房。
如今盛裶早逝,他在盛家多年,端是一颗忠心,自然是想扶持着盛维尽快上手。
所以,对盛维的要求,自然是严格了些。
“善,大爷果真勤勉!”
盛福全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拿着账本仔细端详了起来。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是盛维计算出来的结果,老管家拿乔着,一条又一条的对了过去。
趁着老管家看账本的空档,二喜得到了盛维的授意,悄悄地凑了过去。
“何事?”
盛维挑了挑眉,用眼神问道。
“回大爷,有外乡人在街上打听咱们盛家的情况!”
二喜凑到盛维的身边,小声说道。
盛维心中不以为意,这树大招风,自从盛家出了一个探花郎后,盛家在宥阳和江南东道的名声都传开了。
时不时有少年慕名而来,以期望和探花郎的足迹有所重合。
所以有人来打听,不足为奇!
“可是探听二叔消息的?”
盛维小声说道。
“不全是……”二喜神神秘秘地接过话茬。
“还有二夫人还有纮哥……”
他们打听二婶的消息做什么?
盛维皱起了眉毛,有些奇怪。
“不仅如此,他们还打听纶哥的事呢!”
二喜又在旁边小声补充了一句。
“纶哥儿的消息?”
盛维这下不能坦然处之了。
“有一少年称另一少年为,纶哥儿!”
二喜继续补充说道。
他们府里的人都知道,天圣三年,盛纶死于风寒,因为盛纶去世,二叔哀恸过份,就此撒手人寰。
从此以后,纶哥的存在,就变成了忌讳,和他长姐盛纾一样,变成了不能提的忌讳。
他们为何会来打听这事,莫非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福老伯,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此事和二婶子有关,我得去瞧瞧……”
盛维心中有了决断,不管如何,他要在二婶知道有人打听盛纶消息之前,找到这两个人。
“去吧!”
盛福全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他的听觉还算灵敏,隐约听见了几句话。
知道此事可能涉及主人,所以自然没有阻拦。
账本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那可耽误不得。
盛维得到允许之后,没有知会旁人,急忙跑到了街面上。
此事非同小可。
盛纶大中祥符九年出生,到今年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
而根据二喜所述,那两个孩子,也就十六七岁而已。
难不成,当年盛纶的死,另外有隐情?
“二喜,那两个少年呢?”
“回大爷,听门子讲,他们去咱府上那边了!”
二喜急忙说道。
“刚走一会儿……”
“追……”
盛维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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