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齐，你生父真的要把你小妹送人了吗？”
项南方不是很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孩子送人。
她们两个人围着河堤路缓缓走着，互相说着心里话。
项南方和乔乔认识了也有一段时间，双方对此次的家庭环境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所以她知道乔乔有两个爸爸的事情，也知道乔乔对两个父亲的不同态度。
一个是膜拜佩服，另外一个是鄙夷不屑。
“我原先家里没出事情的时候，我也不能理解这件事，可是自从回了南京，我逐渐开始理解。”
乔乔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两件事里面的利弊。
“那个沈老师家的家庭环境一看就比这里好，四美去了，不管是衣食住用行，还是学习工作，一定可以和之前有一个质的飞跃……”
“跟着这一家老小可以干什么？除了感情羁绊，我想不出任何的形容词汇。”
“再说，老乔给的爱，极为有限，还没有妈妈疼爱……”
……
“也就是说，你支持你妹妹被送人喽！”
项南方做了总结陈词。
乔乔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不不不……”
乔乔摇了摇头。“从理性上，我支持四美去那边，可是从感性上，我带着一丝迟疑……”
“迟疑？”
项南方做出了一副聆听的姿态。
显然，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倾诉对象。
“对呀，我们对沈家的那两口子了解极为有限，一切都是二姨在中间搭线，万一四美被带过去后不开心呢？”
“这收养孩子，就是一锤子买卖……”
“四美是和三丽堵气才会答应沈家，可是后面小孩子反悔了怎么办，那丫头会哭死的！”
“停……”
项南方听到乔乔一连串的话语，顿时明白了乔乔心中最本质的愿望。
合着这说了这么多，其实心里面还是担心小妹。
“你真是的，这些关心的话，你不会跟四美说吗？”
项南方笑了笑，继续打趣着乔乔。“死鸭子嘴硬，说的估计就是你现在的状态！”
“好啦，别打趣我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乔乔当然和几个孩子相处出来了感情。
说实话，她心里是在意四美的。
……
“你看那桥上，有人乱扔垃圾……”
项南方点完了乔乔后，看到乔乔若有所思神色，满意地笑了笑，正当她还想在欣赏一下美景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从桥的正中间扔下了一沓纸。
于是，她拽了下乔乔。
“昂？”
乔乔顺着项南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逆着光，她看不清人影。
水的流速也是挺快的，水面上飘着一张又一张的纸，看起来有几分不雅观。
她们在河堤路，自然看到了。
“乔齐，我们去把垃圾捞起来吧！”
项南方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随着水的流动，原本在河流中间漂浮着的纸张逐渐飘向了两边。
打捞起来，确实难度不大。
她们两个人向周围的人家借了工具后，就顺着小路下了河堤。
油墨在水中，格外稳定，当看到那纸张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乔乔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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