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欸!”
陈道之摇了摇头。
“别觉得这会的自己还没有成年是一件糟糕的事情,等你长大了,你会怀念现在的自己的。”
纵是千金,也难以买回少年时呀!
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有些变化是期望中的,有些变化是期望之外的。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很难的。
回顾往昔,年少那会,才是真正的快活。
“这会有什么好,都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盛纶接过大葫芦,漱了漱口后才小声念叨着。
“哈哈……”
陈道之笑了,盛纶能有主动走出去的心思,他很满意。
“陈州那边我已经和朱说通过信了,他也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你直接拿着我的信去找他就是。”
说罢,他将那会还没有点燃的香再次拿起,非常随意地插进了香炉。
听到陈道之这么说,盛纶心中大定,想到不日就会启程离开李家村,他突然有种舍不得。
再说,陈道之是让他拿着信去找那位老师,难不成,陈道之根本没有想过要陪他去吗?
“师傅爹,你不送我去拜师吗?再说,我都打听清楚了,我要拜的文师父可不叫什么朱说,人家叫范仲淹。”
“你这卖的好大一个关子。”
盛纶念叨着,心里还因为陈道之不打算送他拜师这件事有些不太开心。
师父爹是不是物色其它棋子了?
甚至偶尔,盛纶还会这样想到。
“我认识他时,他还是一个孩童,当时就叫朱说,我叫习惯了!”
陈道之随口说道。
“再说,我又不经常见他,叫他朱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信,你见到他问一声,看他希望我叫他哪个名字,我改就是!”
虽然说是要改,可是实际上,并没有要改的意思。
话既然说道这里了,盛纶就起了心思,想问问心中的疑惑。
“师父爹,感觉,你见过好多人的小时候,您今年到底高寿呀!”
“跟在你身边这么久,都没有见你过过生日。”
“还有,村长居然叫您叔祖,难不成,你真是祖宗辈的人物?”
盛纶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被问号撑爆炸了,可是每个问题的答案,他都不知道。
“我嘛……”
陈道之笑了笑,将那会递给盛纶的葫芦收了回去。
“我可是有些年岁没过生日了!”
“真要算起来,我还真的不大清楚自己现在多少岁了。”
他的目光从高到低,将供奉在台上的灵牌一个又一个的看了过去。
仿佛,带着很多的怅惘。
“纶呀,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长生不死吗?”
“你相信,有人可以一眼看出别人的命运吗?”
“你相信,有人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又一个逝去,像个孤独的野狗一样,被所有人丢弃吗?”
“也许,什么都不记得才是最好的礼物,也许,永远保持童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盛纶,你就当,老道士我,是一个不容于世的怪物吧!”
当陈道之说出这样的话后,盛纶隐约有了一定的猜测,他突然将目光送去了之前看到的那两个盖着红绸的灵牌上。